岑眠不吭声了。
徐路遥却忍不住感慨,“你这眼光,也太十年如一日了吧。”
岑眠没好气地说:“你管我什么眼光。”
“哟,还恼羞成怒了。”徐路遥继续逗她。
岑眠被他调侃的脸颊涨红,“烦不烦,我不跟你说了。”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要不我还是带酒上你家去呗,这不得见见朋友。”
徐路遥心里打起主意,非得把程珩一往死里灌。
岑眠盯着流理台上的玻璃水杯,夕阳从窗户透进来,洒在杯子上,折射出七彩的光斑。
变幻莫测的光斑。
她伸手,挡住阳光,那道光斑,也就不见了。
“以后再说吧,现在还没到时候。”她推辞。
岑眠觉得,她和程珩一现在的关系,就像这个光斑,给她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明明她叫程珩一追她,他也的确变得主动了。
但除此之外,他再没有其他言语上更加明确的表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岑眠隐约感觉到在他周围,仿佛有一道看不清摸不到的墙,横亘在他们之间,让他始终有所顾虑。
“怎么还再说呢。”徐路遥不满,“就你这没什么定性的性格,指不定过两天就腻了。”
“……”
岑眠食指转了转水杯,问他:“我很没定性吗?”
“不然呢,你说说你有对什么东西的热情超过三个月吗?”
岑眠思索半天,没想出一件事来。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当她想要做什么事时,总是充满热情,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扑在上面,但当她没劲儿了,又比谁都厌倦得快。
难道程珩一顾虑的是这个?她不敢确定。
“但我喜欢程珩一,就喜欢了很久啊。”她与徐路遥辩论,说得小声。
徐路遥不甚在意:“谁知道呢,我还说我惦记林瑜惦记了好多年。”
“这些都没用,全是自我感动。”徐路遥想得很清醒,“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得到了,也就那样了。”
他顿了顿,转念道:“说不定程珩一也是这个想法。”
岑眠听不下去了,骂他:“你自己渣就别带上其他人。”
程珩一在客厅里,等了许久不见岑眠从厨房里出来,慢腾腾地起身,踱步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