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镌白以前不知道,岑眠还有散财童子的本事。
“行。”他答应。
就当是给他们家积德了。
捐款走得沈镌白的个人账户,怀宇集团的办事效率很高,当天就开始了物资采购和捐款。
过了两天,岑眠看见新闻上播了在政府的努力和爱心捐助下,物资短缺的问题在有序解决。
她不清楚怀宇的这一笔捐款在其中起了多大的帮助,但总归是出了一份力。
岑眠自己不能去灾区,至少希望阿公和程珩一他们,晚上能够有遮风避雨的地方住,有东西吃,有被子盖。
虽然怀宇集团每次的捐助都很低调,不会去做什么宣传。
但这一笔捐款金额属实太大,但凡留了记录,都过于引人注目。
怀宇集团的捐款被某一家媒体报道以后,还上了微博的热搜,好评如潮。
当然好评里,也夹杂了小部分不那么令人舒适的声音,好像有钱是原罪,捐款再多都是别有目的。
岑眠没太关注微博,新闻也不太敢看了。
某天她在微信公众号里,刷到一条讣告。
一位年仅二十三岁的消防员,在抢险救灾的工作中,遭遇了山体滑坡,不幸牺牲。
黑白照片里,年轻的消防员笑得青涩。
这样的讣告,每两天就会有一条,然后岑眠连微信也不怎么上了。
南方的汛期持续了近半个月,救灾的工作一直到十一月中旬结束。
明明只过了一个月,岑眠感觉每天都度日如年似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心不在焉。
程珩一走的时候,思思只有巴掌大,现在长大了不少,在家里活蹦乱跳,作威作福。
多亏有了思思,让岑眠还有些事情做,不至于长时间的胡思乱想。
随着防汛救灾工作逐渐到了末期。
程珩一给她打电话的机会也变多了,基本上每天都会有一个电话。
岑眠问他:“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程珩一短暂沉默,回答道:“大概下周吧。”
“怎么还要下周。”岑眠看新闻已经不怎么大篇幅报道洪涝的事情,以为已经结束了。
程珩一拖着长长的尾音“嗯”了一声,“还有些收尾的工作。”
岑眠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和沙哑,仿佛累极了,在强撑着精神和她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