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跟电影和戏剧一样,是一门综合艺术,只是因为它诞生和发展的时间还太短,优劣参差不齐,大家对它的认知还没有统一。”
“但是吧,如果你的学习成绩变好了,你打游戏,就不会受到那么多的阻碍。”
岑眠意味深长和他对视。
“你应该知道的,老师总是喜欢给成绩好的学生一些特权。”
这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特权,她在程珩一身上可见得多了。
纪朗怔怔地望着她,原本他就只是想抱怨,带着一种故意的反抗,以为岑眠会和其他老师一样,否定他的言论,被他气得跳脚。
但他却没想到,岑眠的三言两语,反而让他一下子就悟了。
纪朗放下筷子,离了席,往外头跑。
纪母看见,站起来喊他:“鬼崽子,跑哪去——”
纪朗头也不回,答道:“回家学习!”
他这一句话,把纪母搞懵了,又是不解又是想笑,望着跑没影的儿子,她坐了下来,嘀咕道:“这又是犯了什么毛病。”
程珩一坐在旁边,默默听岑眠和纪朗对话,这时,才开口笑道:“岑老师,你很会教学生啊。”
岑眠仰起下巴,轻哼一声:“那当然了。”
菜一盘盘上桌。
程珩一给她舀了一勺豆腐。
吃白喜事的时候,桌上没有猪肉,一定要吃豆腐。
酒吃到一半,岑眠才注意到斜对面那桌,林皓坐在角落里,沉默而颓丧,一言不发。
她垂下眼,不敢再看。
岑眠想起林皓给她写的信。
那一句——
“如果岑老师你们早点来就好了。”
令她难受起来。
以至于她甚至不敢上前,去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白喜事比红喜事少了几分热闹。
只有三舅公的儿女来敬了一次酒,大家安安静静喝了酒便罢。
酒吃完,从屋里出来时,岑眠才发现下雨了。
天色已黑,气温骤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