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北晚和严辞早早从第二峰离开后,廖谨就有些心浮气躁,练不下去剑。
他承认,自己当时的表现太过糟糕了。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夜幕笼罩天地后,小师妹和大师兄又来了,甚至还跟着一个墨厌。
北晚指挥着墨厌:“再挂高一点!”
墨厌往上抬了一下准备挂起来的画:“行了吗?”
北晚:……
小家伙果断放弃,自己踩着竹灼剑,接过墨厌手中的画,比划了一下,然后自己拿着一个凤凰木,两三下就将钉子锤进去,把画挂好。
墨厌:……别以为看不出来你对我的嫌弃!
廖谨坐在洞口的小马扎上,看着洞内忙活布置东西的墨厌和北晚,又转头看了一眼倚靠在洞口墙壁的严辞。
忽然觉得,第二峰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热闹的……
就像他是来做客的那个。
没办法,有墨厌在,反客为主而已,简简单单的。
“师兄,这两个颜色,你喜欢哪个?”
墨厌被当做晾衣架,一手拎着一个颜色不同褥子。
问这个问题的,是站在他旁边的北晚。
年幼的小幼崽穿着火红色绣金凤凰图案的小袄,因为方才布置房屋,加上和墨厌拌嘴,小脸红扑扑的,格外秀气漂亮。
这已经不知道是她多少次询问廖谨了。
同样的东西,北晚和严辞都没有只买一种,而是很多种类。
布置的时候,北晚总会让廖谨从中挑选他喜欢的。
家嘛,肯定首先是要自己喜欢的!
廖谨看过去,声音低沉的回复:“红色的那个吧。”
“嗯!”
北晚应了一声,就赶紧让墨厌将那个土黄色的收了起来,将红色的褥子铺了上去。
严辞倒是看了一眼廖谨,两人对视间,他只是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可廖谨还是感觉,大师兄好像察觉到了他刚才那一瞬间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