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大家同在一条船上,那老夫就直言不讳了。这位三殿下,也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孩子,稽查贪腐,何谈容易呀。老夫倒是有个办法,老夫手中有两个商号,只要大家把手里的现银存到我的商号里。就算监察司进到各位府中,又能查出什么问题。几张银票吗,藏在什么地方,凭认他们有再大的能耐,还不是大海捞针一样。等风声过了,各位随时可以取回去。别的商号老夫不敢保证,老夫的商号绝对可以严守住各位的秘密!诸位要是信得过,明日就可以提银进号了!”周阁老的意图终于说出来了,这还是在照顾着自家的买卖。
在座的人听周阁老这样一说,觉得有些道理,以前现银不敢放进商号,就怕外面的商号不可靠。有了周阁老作保,当然就牢靠多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丞相大人我们再信不过,我们还能信谁去!”魏穆此时又出来应和道。
大家见情形也纷纷点头,表示赞成。游中远一旁还是面不改色,一言不发,静静的坐在那里!
“好!大家既然同意这个办法,老夫明日就与商号打个招呼。不过,现在风声正紧。运送现银可是要稳妥一些,要尽量做到隐秘才行。”周阁老又道。
谈了好一会,众人都想了一些法子。怎么才能将大量的现银运到商号,还不能被人发现。最后,大家一致赞同,在每日天明之前,用那运粮油的马车,分开时间运送,也好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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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深夜,左丞相府中的人才纷纷离去。这会儿,周玉郎从后院进来,抬手给父亲周阁老请过了安,就坐在了一旁。
“父亲,商号的事情您都与大人们说过了?”周玉郎问道。
“嗯,说过了!”周阁老喜出望外,笑着回道。
“父亲呀,您为何不听孩儿的建议,非要这样去做!”周玉郎很是气愤,满脸的忧愁。
“怎么,你现在身为驸马爷,要管起老子了吗。”周阁老瞪着眼睛,怒斥道。
“父亲呀!孩儿只是担心,这树大招风呀!”周玉郎知道自己拧不过父亲,没办法的再次提醒着。
“儿呀,今日这些人来到府中,不就是想在你爹的这棵树下,避些风雨吗?咱们拉拢了这么多的官员,为的是什么?若是在这个时候,不帮他们度过难关,他日周王争储之时,又何以牢靠!”周阁老拿起桌案上的酒,喝了一大口,似乎在埋怨着周玉郎,不体谅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苦心!
“但父亲可曾想过,万一程王对各大商号下手查处,那可如何是好呀?”周玉郎知道,自己都能想到,王上那里又怎么能想不到这一点。
“真是笑话,你听过哪朝哪代查处贪腐的官员,去到那商号里查访去。再说程王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刚刚得势,能拍死几只苍蝇就算他幸运了。官场上的事情,他能懂得多少。就算他查到了商号,账目上也可以做些手脚。弄上几本假账,数目能对上库中的银子,他又能查出什么来。”周阁老此时也有醉意,显得十分的自信。
“父亲既然考虑的如此周全,那也可能是孩儿我多心了。”周玉郎很是无奈,父亲已经执意如此,已是不好相劝。也只好心中祈祷,程王殿下他不会想到这一点。
“你二弟珏郎,他这些日子就不要再去商号了,让他老实的呆在家中,此时万万不能惹出什么事来。也要叮嘱管账的先生们,做事要谨慎一些。”
“父亲,孩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