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等到又隔天,富冈义勇咕嘟嘟的烧着药。
他递过药碗的时候,轻轻的在薄叶乌的手背上点了点。
薄叶乌也不懂他。
但她无与伦比的天才脑瓜想出了绝无仅有的优秀对策——
——她扒拉扒拉侍女的手,说:“可以让我和他单独待一段时间嘛?”
侍女离开时扭曲的表情让富冈义勇灰常疑惑。
“他为什么——”
“这不重要。”
薄叶乌打断他。
招招手,让遵规守纪的富冈老师离她近一些,才好说悄悄话。
富冈义勇自然不至于木头到这种程度。
他凑过去,听到薄叶家的大小姐由于病弱过分轻飘飘的音,怀着一点期待说:“富冈学徒可以帮我离家出走嘛?”
“嗯。”
富冈义勇点点头。
“没想到,富冈学徒这般善良,竟然冒着风险帮助不相熟的我。”
“……”
富冈学徒看了她一眼。
他木头一样冷冰冰的脸上突然浮现了一点点的纠结和犹豫。
难以启齿的:“我们……不是友人嘛?”
明明说了这么多话。
竟然还说不上是熟悉,熟悉的门槛究竟多么……
薄叶乌:“!”
薄叶乌:“我们是!”
“富冈学徒和我友谊的小船将乘风破浪,永不侧翻!”
这话说的太动人了。
富冈学徒轻而易举的被哄好。
他稳住了,继续说:“而且,我也不是不理解薄叶桑为什么想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