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溪在骤然降至零下的空间里侧过身体,捡起了三枚硬币。
“你肯定认为我是冰系的术师吧。”
孔时雨:“……嗯。”
她将手心贴在桌面上,屋里的冰层又迅速融化蒸发,室温逐渐恢复至常温。
“现在是不是又认为我能控温?”
没等孔时雨回答,她又说:“但没准你看到的都只是幻术呢?”
她将硬币放回口袋里。
“所以说只看表面的东西不行啦。”她用非常轻松愉快地语气问道,“先生平时赌吗?”
“偶尔。”好赌的是伏黑甚尔。
“和我赌一次吧。”
直觉告诉孔时雨,此处有坑。
但芙溪并不是在让他做选择题,她已经为他做出了选择。
孔时雨问:“你想赌什么?”
“赌我能不能用三百日元带走伏黑甚尔。如果我成功了,入场费和中介费我就不付给你了。”话锋一转,“如果我失败了,我会一辈子为这家店打工。”
“这也是表面现象?”
孔时雨十分确定芙溪会失败,因为按照他和伏黑甚尔长达十年的交情和了解,不管对方是谁,伏黑甚尔都不会愿意被白嫖。
只有富婆才能令天与暴君折腰。
对于芙溪会不会留在这里打工,他不在意,他只是觉得她在挖坑。
“你觉得我会不认账?”
“……”你明白就好。
“行吧,我能理解你的顾虑。”芙溪思考片刻,伸出手,“那么我们来定个束缚吧,就以刚才的赌约为条件。”
孔时雨的生意有不少是与诅咒师打交道。
他知道束缚这玩意的存在。
缔结了就无法反悔,不然会受到相当严厉的惩罚。所以直到与芙溪定下束缚后,他仍然不能理解她的想法。
图什么?
非要缔结束缚来证明自己能用最少的钱,泡最野的男人?
若是没成功,岂不是要留在他这里一辈子?
等等,留在他这里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