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甚至没做到最后,因为没套。
但他咬遍了她全身。
时岁甚至没想过有下次。
直到第二天晏听礼在楼梯拦住她:“我买了套。”
时岁站在原地,不知做何反应。
晏听礼等了几秒,直截了当:
“我想和你做。爱,你想吗?”
时岁脸红到爆炸。
讷讷丢下句“我考虑一下”就落荒而逃。
但当晚她就在三楼的楼梯口,和晏听礼吻在了一起。
一切发生得顺理成章。
那时的晏听礼,是时岁眼中光风霁月的优等生,她完全无法抗拒他天然的性吸引力。
时岁很清楚他们之间的差距。
晏听礼家世显赫,是晏父晏母寄予厚望的骄傲。
哪怕父亲和晏伯伯是大学的旧友,他们依旧和晏家存在天然的隔阂。
他们心照不宣地装不熟。这段藏在地下的关系,到时间就会终止——至少时岁这么认为。
她不是没有想过主动结束,尤其在晏听礼逐渐显露的恶劣脾性下。
但这种细微的情绪只要产生,就能被晏听礼敏锐地察觉。
他总有方法让她不敢说出口。
现在她的周围,也逐渐被晏听礼织起细密又看不见的网,一点点收紧。
就像这堂“不期而遇”的选修课。
这节课上得时岁浑浑噩噩。
教授兴起随机点人回答问题时,被喊了两遍名字才反应过来。
问的是上节课的内容,但上次时岁也没听进去多少,支吾半天也没答上来。
她朝室友投去求救的目光,对上两双同样清澈呆滞的眼睛。
“……”
直到身侧传来翻书声,男生明晰指骨隐晦朝纸页敲了下。
晏听礼并没有在认真听——他甚至在平板上看文献,一心两用。
时岁低头,没去看他给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