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恒远说:“不过是小孩子吃不到糖的玩闹罢了。”
他和傅钲自小一起长大,两人都是傅余两家的天之骄子,虽然常拿出来做对比,可两人也的确有情谊。
只不过爱上同一人让两人心里生了嫌隙,嘴上常常说着最狠的话,可谁都不会真的想致对方于死地。
“呵,死还是生,命也。何时生又何时死,天意也,我能有什么办法?”叶凝玉自嘲一笑。
“傅钲,不该是这么个结局。”
余恒远没待太久,他小姑一夜之间病倒,傅首长分身乏术,他还得回去主持大局。
时间过得极快,一转眼便到了傅钲遗体火化的日子。
傅钲因公牺牲,一大早香烛街的街道上车辆行人络绎不绝,都是为傅钲送行的。
街坊邻居主动将街道清理干净,鲜花和黄纸摆了一地,免费供人取用。
唯有“渡”棺材铺,静悄悄的。
灵柩经过的时候,棺材铺还没开门。
傅钲守了多年的地方,踏了多少次的门槛,今日,闭门不见。
几年里,他来来回回走了那么多次的香烛街,在今天即将画上句号,唯一一次以“过路者”的身份与棺材铺擦肩而过。
余女士坐在车里,看着渐行渐远的铺面,忍不住掩面而泣,她心里生了愤慨,没想到让他儿子念念不忘的人,竟是那么的冷血。
傅首长将她拥进怀里,轻轻拍着她后背,“她该有自己的生活。”
余女士痛哭流涕,“难道连送一送,都不行吗?小钲,小钲一定想见她的啊。”
傅首长想起曾经在余恒远的海岛上,叶凝玉让傅钲与他爷爷告别的场景,想告诉她说不定他们已经送别了,但想想还是没说,又何必徒增希望呢。
随他去吧!
同样忿忿不平的还有羊羊羊和傅钲的那帮兄弟。
秦三本也就是火爆脾气,傅钲对叶凝玉的心思那是恨不得将心掏出来捧在人面前,可如今出了事,照面都不打一个,那真的太说不过去了。
他在灵柩过后,让人砸了棺材铺的大门,带着人怒气腾腾的冲进去。
“叶凝玉,叶凝玉,出来!”
丝丝听到声音,从二楼跑下来,木十九跟着大部队送行去了,叶儿姐又——她看一眼门窗紧闭的一楼,不知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影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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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来势汹汹,还砸了半边门,丝丝语气不善,“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谁?”
秦三上前一步,四处看了一眼,没看到叶凝玉的身影,口气相当不耐,“我,叶凝玉呢,让她出来。”
丝丝和秦三之前虽然见过一面,但两人没深交,谈不上熟悉。
“我叶儿姐是你想见就见的!”
秦三点点头,双手插在腰上,没再多说,斜眼看了下身后的人,“给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