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旋,右手伸出从身后钳住对方脖颈,左手握住右手狠狠将人勒住。
刚勒住就后悔了,妈的!忘了这边还有一张脸了,血红的唇向他凑来,他急忙松开手,再晚一步就差点被亲到了。
这一退正好退到门边,傅钲二话不说拉开门正要跑,谁料门外忽然站着几个纸人,五官皆是手绘,但像是活了一样似笑非笑阴恻恻盯着他。
他暗骂一声,跳起来一脚将最近的纸人踢出几米远,一手抓一个将纸人扯在一起团成团砸出去,可纸人又抖着残缺的身子慢慢站起来。
这时那女人也到了身后,他只觉一阵寒气靠近,想也没想抬脚后踢,又错过身,动作敏捷地扯起她胳膊将人抡到地上。
女子动作极不协调,这一摔好一会才爬起来,傅钲趁势跑出耳房。
屋外天井里又生了变故,也不知哪来那么多纸人,密密麻麻围在一起,傅钲头发发麻,在想是不是要打出去时,又听身后一个方向传来“嘶嘶嘶嘶”声。
他提起精神扭头一看,角落里一根柱子上盘着一条婴儿手臂粗的紫色双头蛇,身子绕着柱子缠了几圈,两个头是红色的,还吐着鲜红的信子。
一个头无精打采地看了他一眼一脸鄙夷地扭了过去,另一个头像是小孩子遇到新鲜事正兴奋地看热闹。
“嘶嘶——嘶嘶——”那兴奋的蛇头上下点了点,像是在呐喊助威,让他冲啊上啊,干翻他们!
傅钲……行吧,都已经见鬼了,再来一条双头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他不敢轻举妄动,腹背受敌,只能时刻戒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那女鬼也从耳房走出来,假发已经摔掉,露出坑坑洼洼的头盖骨,边走边唱:“一梳梳到头盖骨,多福又富贵,二梳梳掉你眼球,多子又无忧。”
这时,纸人也缓缓地向他移了过来。
傅钲心里也没了底,他曾孤军奋战过,可都是真刀真枪,一拳一脚打拼出来,可现在这些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摔倒了还能再来!
“嘶嘶——嘶嘶——”傻子,快过来!
嗯?
“嘶嘶——”来啊!
……很奇怪,他好像能听懂这蛇的话。
直觉告诉他,这蛇是友非敌,他几步跑过过去,蛇的动作比他更快,跳到他肩膀上,蛇尾快速的盘住他腰腹,呃——差点没把他勒死。
一个蛇头凑过来瞟他一眼又闭上眼睛,缠得倒是松了些,哦,这是冷淡蛇。
另一个嘶个不停,蛇头朝一个方向指去:“嘶嘶,”那边。
这是聒噪蛇。
嗯???我是疯了吧,我不是在逃亡吗?为什么还有空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顺着蛇头指的方向跑,里面竟然还藏着一小门,眼见女鬼和纸人越来越近,来不及细想,急忙打开门钻了进去,里面有个小案几,他搬过来抵在门边。
双头蛇从他身上下来,一圈一圈的堆在案几上,像个守卫。
冷淡蛇将头搁在身子上闭着眼睡觉,聒噪蛇兴奋的扭来扭去,时不时凑到冷淡蛇面前嘶嘶,奈何人家性子高冷,看都不看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