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茗本来以为随便选就行了,结果自己和骆溢都不咋规矩,不是眼神在乱瞟,就是在笑,或者干脆靠在了一起。
哼,一定是抓拍的!
倒也有几张中规中矩,费茗选了一张神情比较板正的,小声问骆溢:“这张怎么样?”
骆溢:“你看起来像被逼婚。”
费茗:“……那你来!”
骆溢挑中一张费茗在抿唇笑的,眼睛里像有星星。
费茗:“我觉得自己有点傻。”
再往下一张,和这张差不多,不过费茗的嘴角放开了,两人看着都是满含喜悦。
费茗:“这个?”
骆溢:“行。”
摄影师没拍够,问两人要不要换衣服再拍几套:“就当是婚纱照了。”
骆溢:“这个的确有必要。”
摄影师激动地说:“对嘛对嘛……”
反正没事,费茗没反对,换衣服另外拍了两套。一套正装,主要在吧台和衣帽间,多少有点禁欲;一套休闲装,在客厅和书房,很是居家。
其实以前骆溢就在家里出过片,背景是吧台和健身室,为避免被火眼金睛的粉丝发现两人住在一起,费茗除了前年生日,就没爆过在家里的照片。
马上要领证了,倒是无所谓。
号,两人一大早就去民政局。他们已经在网上预约过,到了后没急着下车,先观察了一下形势。两人没打算立即公开,得选人少的时候进去。
进去的人不多,过几年就是情人节,结婚的可能大多会选那天登记。他们为什么不选?当然是因为封建迷信说不宜结婚。
外面很冷,两人戴上口罩,扣好羽绒服,费茗正要下车,骆溢拉住他:“第一下。”
费茗回头:“怎么了?”
骆溢伸手在羽绒服宽敞的口袋里掏了掏,出门前他装了两把糖——是骆爸骆妈亲自挑选的喜糖,昨天刚寄到,骆溢说到了民政局可以分给工作人员。
骆溢掏出一个扎着蕾丝蝴蝶结的盒子,通体红色,印制双喜和两位新郎——同性可婚后,喜糖包装的细节及时跟进,都不必临时定制。昨天收到快递后,费茗拆开来看过,这种盒子里装了好几种糖,都是很高级很好吃的,他其实很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