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桓堂拈须一笑,说:
“让家中从江南道购米二十万石,直接送到西南三州给镇南军做军粮。”
“二十万石米?”
卢夫人点头,也是极为欣慰。
江南米价低,二十万石米,大概需要十五万两银子。
但西南三州路途遥远,崇山峻岭运输艰难。
这些米运到那里,加上运费就再得翻一倍的价格。
这二十万石米,便是三十万两银子的耗费。
苏桓堂这一下,就相当于拿出了朝廷给镇南军二十万大军一季的军费,手笔非常之大。
卢夫人轻轻擦着眼角,笑着说:
“咱们苒儿的嫁妆,恐怕是上京城数的着了。”
…………
“砰——”
白瓷花瓶摔得粉碎,五皇子苏禛气急败坏的吼道:
“银子怎么会被劫?车队出行如此隐秘,贼子是怎么知道的?”
跪在地下的管事低头不语,瑟瑟发抖。
旁边站着个身高臂长,面色桀骜的将领,皱眉看着这一切。
苏禛满脸都是怒气:
“邙山四杰呢,张公公呢?”
管事低声说:
“车队消失不见,人都找不到了。只是在云蒙山里找到了打斗的痕迹,李将军判断是被劫了。”
那面色桀骜的将领姓李,名神绩,是五皇子麾下第一大将。
他来自河北军,出身河北将门李家,是五皇子在军队内的重要棋子。
他不慌不忙的沉声说:
“事发现场被处理过了,但仔细查看还有痕迹。至少上百人突袭,用的是三才阵和两石强弓。我从道边树木里起出一个箭头,是河东道产的军用铁箭。据我的判断,出手的必然是军中精锐。对方蓄谋已久,早早埋伏在道路旁,张公公他们恐怕都凶多吉少了。”
五皇子苏禛脸色极为难看。
这三十万两是他挪用的军费,他和户部的党羽担了很大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