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箫临对了一拳的结果就是——
“咔嚓”
麻蛋,指骨碎了。
五根指骨碎了四根。
这真打不了半点。
脸什么的都不要了,机修直接破罐破摔,轰然一声,用铜钟把自己扣在了里面。
他现在整个就一缩在龟壳的乌龟。
脸什么真不重要,反正已经肿了。
他终于能喘息片刻,正想气运丹田喊出那句“认输”。
“轰”
钟声巨响,瞬间将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喊的认输淹没得一干二净。
钟鸣响彻,机修目光呆滞,两行血线从耳朵里缓缓流出。
师父!救命——
他捂着耳朵可怜地缩成一大团。
“阿嚏——”
一只软白虚胖的手掌掏出一方帕子擦了擦,获嘉居士对着对面的女施主抱以歉意一笑。
千斤铁禅杖搁置在一旁,手边的赤金钵底游曳着一抹幽暗的色泽,如同一尾黑鱼,散发着阴邪的气息。
正是水患。
放下吃空的大海碗,露出获嘉居士慈眉善目的胖脸,“女菩萨,可以再给贫僧一碗斋饭吗?”
女菩萨顿了顿,给他换了个盆。
余光不经意间落在赤金钵一眼,她十指芊芊捧着盆,纤细的小尾指闪过翠蓝色的幽芒插入雪白的米粒中。
低眉顺目间她姣好的面容狰狞了一瞬。
妈的,死秃驴,迷药都吃了两斤了,怎么还不倒!
再抬头,已是身姿妖娆,笑意嫣然。
“大师说哪里话,斋饭自是够的,大师为城中百姓捉妖,劳苦功高,大家都感恩您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