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老头被一个小辈的眼神吓到了,后知后觉回想起来还有点难以启齿。
他冷哼一声,口中念叨着什么“孺子不可教也”,然后冷酷转身又回去看他的书了。
祁二甜一边吃着炒团,一边口齿不清的劝她爹:爸比你冷静下,我们还没有从他手中拿到那半部功法呢。
祁无月眯着眸子思考:我们能不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胁他?
祁二甜:爸比你看他那个倔驴脾气是能威胁动的吗?
确实不现实。
书老头可是原着里出了名的倔老头,一头直撞南墙,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还是钻牛角尖的优秀反面代表。
书老头是被跟自己一同上山求道,一同修炼证道的师弟打击的一蹶不振了。
他的师弟资质聪颖,天赋绝佳,而他领悟能力却差多了,往往要多花费十倍的时间还不如别人的临时抱佛脚。
资质撵不上就算了,气运亦是天差地别。
他遍体鳞伤,浑身浴血从妖兽群里千辛万苦拿到的仙草,那人掉入秘境随手一拔就是几十株。
他每日每夜几乎不曾阖眼,苦修良久的剑法却只能换来师尊良久叹息中的一句悲悯的“尚可”,而师弟却已是“颇小具雏形”“剑剑皆箴意”。
他最先得到的传承选择了师弟。
连师门分给他的灵宠都知师弟身上气运鸿厚,福泽深远,更愿意亲近师弟,不屑青眼待他。
命里一尺,难求一丈。
师尊说“可欲者是我物,不可放失;不可欲者非是我物,不可留藏”。
可到底什么是他可欲的,什么是他不可欲。
似乎周围一切都是他的“不可欲”,又都是师弟的“可欲”。
师弟扬名四海三域,他困厄于分神期,未有寸进,注定浑浑噩噩一生。
从此失了道心。
箫临早已陷入了灵感的玄妙境界,如同石像般纹丝不动,浑然不知外界发生了何事,忘我的打坐。
良久,箫临才睁开眼,一丝金光从他眼中闪过,似乎他浑身的气质都发生了不知不觉的改变。
是宁静,是平和,更多了一丝沉稳。
看这模样。
祁无月递给他一杯茶问道:“怎么样,悟出什么没有?”
箫临接过笑着摇摇头道:“虽有所感,似是不足,只是转瞬一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