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眼再看,尺厚的墙壁承受了这次霍霍,已经焦黑一片。
墙这边的学员们瞬间倒吸一口凉气:畜生啊!
隔着墙壁上的窟窿再看去,火原掌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聚出一个比缸口还大的火球,他双手托举着炽烈的火球,扛起来向雷蒙砸去。
雷蒙一个侧身避过,并回以不屑的眼神。
雷蒙:屑东西。
然而火球并没有凭空消失,火球它带着熊熊火焰向后滚去。
墙那边的学员们映着橙色的火光:!!!
映在脸上的火光真切的照亮了每一个人惊恐的表情。
墙这边的学员揪心不已:那种心悬一线的感受,他们身临其境的同情。
墙这边的学员对墙那边的学员致以了最诚挚的祝福——
挺住啊兄弟们,会长还有三秒到达战场。
祝福之光灵验了,不知从哪身伸一只手来,洗的发白的袖子,摸索着打开了窗户,使了个风术将火球吹出窗外。
墙那边的学员们终于吐了口气:呼——
墙那边的学员满脸劫后余生的表情。
再看那窗户,木制的窗棂已经烧没了。
墙那边的学员痛心疾首:牲畜啊!
显然这三秒钟是漫长的,难熬的。
那俩大爷打的难舍难分,裹挟着烈火的拳头虎虎生风,缠绕着紫色雷电的腿法迅疾若影。
他们互捶也就算了,皮糙肉厚的,可是旁边的物什全都平白造了殃。
桌椅碎了一地木片渣,连大理石的地板都砸的一块块飞起,灰白色尘粉荡成厚厚烟雾。
伴着后面一个个瑟瑟抱着彼此的背景板,好不凄惨可怜。
再仔细一看。
那个躲在角落里的人,带着黄色肩章,不正是隔壁的讲堂老师。
一头鹤发,一身洗的发白的衣袍,不知从哪摸了个小板凳出来,坐在板凳上,翘着摇晃的二郎腿,正磕着瓜子看的津津有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