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什么都没有……”宁樊宇一张口,鲜血吐了一地。
“我什么时候说过他可以碰阿愿!”
侍从们见宁静安发怒,都惊惶地跪了一地:“宇少爷只是照顾小少爷了一下午,丝毫没有任何损害小少爷的举动。”
宁静安却只是抱着那个连生都生不出来只能待在蛋里的东西离去,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被打得半死的他。
小时候,他还能自欺欺人,静安哥只是秉性如此。
可自从宁愿从那颗蛋里出生以后,他才发现,同为弟弟,静安哥对宁愿对他,从来都是天壤之别。
那个傻子,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可以获得静安哥所有的宠爱。
而他拼了命地讨好,依旧像个可笑的小丑。
还有宁逐停,虽然话很少,可那个寡言冷漠的男人,每次回来都会变着花样给宁愿带礼物,小心翼翼地把弟弟背在肩头。
可他从来什么都没有,一直都是个外人的尴尬存在,然后在背后眼巴巴看着宁愿只要想要什么都能触手可及。
他从来都不敢跟宁愿抢任何东西。
哪怕是宁愿不要的剩下的东西给了他,宁静安都会冷眼审视着,是否是他抢了宁愿的。
宁逐停更是丝毫不掩饰对他的敌意。
凭什么啊?明明他也是宁家的人。
不甘的心思在疯狂滋长,后来,他只在宁静安面前殷切,却可以三言两语就将无用的宁愿气哭,甚至让他连告状也不敢。
“你既然如此按捺不住,是不是太过思念大伯了?不如堂哥送你去亲生父母膝下孝敬?”
宁静安依旧温笑着,他的手掌第一次落在了宁樊宇的头上。
宁樊宇曾经无数次眼羡过宁愿被哥哥亲昵地摸摸脑袋,可真的宁静安的手落在了他的头上,却只有无尽的寒意。
宁静安体寒,因为担心冰到,所以每次摸弟弟脑袋都会用暖炉熏温了手。
小金人是个哭包,时常把眼睛哭肿,他的手指就是天然冷敷的冰块。
他要把自己送到东荒!!!
宁樊宇瞬间被头上冰冷的寒意冻得牙口战战。
“伯父毕竟年迈,以后东荒的生意就由樊宇你来接管,也方便你大展拳脚。”
宁静安落定了他冠冕堂皇的说辞,这同样也是对族老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