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就不想了,到了该知道的时候,姑娘自然就知道了。”
贱籍指什么?就是指那些做下九流行当的人。如银匠、抬轿、接生、捕蛙、理发、做媒、捉鬼等。
好几大箱子书啊,上边的箱子被打开,书都烧一半了。那男子想着许是下边的箱子中装的也是书,就顶着满屋子浓烟,硬是踹开了上边的箱子,然后冒着被烧伤的危险,把下边那一箱子书籍奇迹般的抢救了出来。
原来是素锦不知不觉将自己的心声说了出来,桑拧月听见了,这就提醒了她,这件事能处理的这么完美,少不了李叔的功劳。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柳树胡同的桑宅中,桑拧月看着南边天空上的红光逐渐黯淡,直至变成一片黢黑,提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毕竟书烧了,宅子也被烧了,直接报官就行。
“姐姐的意思是?”清儿忍不住凑过来问。
那鬼宅中不知道多少书籍呢,指不定都给烧没了,这不作孽么?
再有一件事就是,因为知晓鬼宅是被人重新买下的,买主还是一对姐弟,有人担心姐弟俩已经遇害;或是被歹徒们点燃的迷烟放倒了,所以即便火焰熊熊,但依旧有个颇有善心的男子不顾众人阻拦,硬是闯进了宅子中去看了究竟。
那就是桑家藏书的名声被传了出去,甚至因此带动了崇文书肆的生意。
就说巧不巧,也就是这时候,天上陡然炸响一个惊雷,然后说话不急倾盆大雨就泼洒下来。
清儿从姐姐哪里离开回后院歇息时,还忍不住心中慨叹连连。
他虽然看着憨憨傻傻的,人也实诚的厉害,给人一种非常可靠,非常忠诚的感觉,但李骋本人却是个内秀的人,更是个机灵活泛的人。
可以说,北城的百姓,大多从事的都是这些说不到台面上去的职业。这边不能说一个读书人也没有,但是少之又少,好比是沧海遗珠。
但是北城多“贱”人。
想想还是很心疼,但哑叔知道轻重。只是叹口气,比划了一个“我听姑娘的”手势。
有那财大气粗的,才不管你书架上摆的究竟是什么书,对他来说又是否有用,他们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不仅自己抢,还喊着自己的好兄弟们、贴身的小厮们,跟着他一道抢。就唯恐抢的少了他吃亏,到时候考不上状元。
所以,也无怪乎如今北城和南城的人,把残存的那一箱子书籍的捧到了神坛上,那书籍毕竟是有资本在的。
桑拧月一边脱了衣裳只着里衣上了床,一边和素锦说:“事情虽说是解决了,可这场灾难真是来的莫名其妙。我到现在都想不通,到底是谁要故意为难我们姐弟。”
这婶子大嗓门,她一说周边人全听见了。当即众人就焦急起来,这可是人命啊,那能见死不救呢?
以前他不敢想,可以后么,有这样嗅觉灵敏的姐姐,还有这莫名其妙的运道,还用愁何事不成呢?
不过好在李骋做事仔细,考虑的也非常周到,将每个环节都顾虑到了。也因此,北城的百姓翻过那一箱子书籍后,就更确信,鬼宅中放置的都是书,且都是好书,上边有批注的那种,谁要是能有几本这样的书,怕是考中状元都不是问题。
可侯爷的书籍有些可以拿出来,有些却绝对不能露面。做的越多,露馅的几率越大。
所以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更多的书籍是别想从侯爷的书房弄出来了,不过侯爷对清儿公子很是喜欢,若是清儿公子提出来要去侯爷的藏书楼看看,亦或是让侯爷提点教导几句,想来侯爷是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