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孙员外彻底惊了,他原以为这事是江喻那混犊子看不惯他才干的,没想到里面竟然还另有隐情?
“你究竟查到了些什么,快点说来!”
那手下便将郑耀财在睢阳书院所做之事和得罪江喻的事统统讲述了一遍。
孙员外越听脸色越阴沉,直到最后,脸色已经漆黑一团。
他阴恻恻地开了口:“把夫人请来!”
旁边的奴仆赶紧应声下去喊了郑夫人前来。
郑夫人正在自己的宅院里好以整暇地品茶赏花,看到奴仆焦急来报,还以为自家老爷要白日宣淫,赶紧收拾打扮了一番,才跟着奴仆去。
然而,没想到,刚到门口,就迎面砸来一个茶盏,吓得她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娇声喊道:“老爷啊,您是何故啊?”
“你还好意思问!”孙员外气得又摔了一个茶盏,“你怎么不去问问你那位好弟弟做了什么好事!得罪了什么人!”
“他、他……”郑夫人一听,以为自家弟弟又得罪了书院里的哪位官学生,连忙爬过去抱住孙员外的大腿,娇声哭了起来:“老爷啊,妾身一直忘记跟你说了,耀财在睢阳书院受欺负了,那些个官学生仗势欺人,看不起咱们富商人家……”
她话未说完,就被孙员外猛地一脚踹开。
“你这贱妇!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为他遮掩,你可知道他得罪了谁人吗!”
郑夫人被这一脚踹得猝不及防,有些发懵:“谁、谁?得罪了谁……”
见她当真一脸不知,孙员外气得闭上了眼,不说话了。
倒是边上的奴仆怯生生地回复了一句:“是……富商商行的少东家,江喻。”
郑夫人闻言,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随即,她便立刻摇头道:“不可能的!耀财再怎么顽劣,也不可能得罪富安商行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说着,她就让人赶紧去找睢阳书院,要找自家弟弟问个清楚。
然而,派去的人很快就回来回报,郑耀财早在几个月前就被书院开除了。
郑夫人一听这话,差点气背过气去。
她费尽心机,花了不少银钱,走了多少关系,才把他送进睢阳书院读书,没想到他竟然被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