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去上早课,赵书晴没有出现,而后就知道她病倒了。
“是真病倒还是装病哟?”赵双枝撇嘴道。
“不管是真病,还是装病,她今儿不用去观音殿诵经。”赵玉秀气呼呼地道。
“她好奸诈。”赵玉英怨恨地道。
事实上,赵书晴还没这么奸诈,她是真病了,她身子骨本来就弱,还熬夜抄心经。
被姐妹排挤,她又哭了半宿,撑不住了,就病倒了。
寺里有僧人擅医,给她诊了脉开了药。
赵望舒她们每天诵经,累得很,当然也是故意不去探病的,同住一院,赵书晴在她们眼中就好像不存在一般。
经过诵经十日的磨砺,这场虔诚的礼佛即将落下帷幕。赵老太太派遣蝉娘子告诉她们:“收拾行李,明日回城。”
“总算可以回去了。”赵玉英险些喜极而泣。
这二十多天在寺里,她们可吃不了苦头,礼佛这种事,有这一回就够了。
次日,主持亲自送各府的女眷下山,“阿弥陀佛,贫僧祝诸位施主平安喜乐。”
“阿弥陀佛,大师珍重。”众人双手合十道。
山门外,各府的马车早就等在那儿了。
回城的路上,赵望舒靠在锦垫闭目养神,她不困,是不知道跟泪眼汪汪看着她的赵书晴说什么好。
赵家华把头偏在一边,刘书清低着头,赵书晴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她们找她说话,委屈极了。
她抄经书,的确有讨好赵老太太之意,但真没想到赵老太太会让姐妹们一起抄。
至于诵经,她只是提一句,并没有撺掇着老太太让姐妹们去观音殿诵经的意思。
姐妹们实不该迁怒于她的。
“华姐姐。”赵书晴轻声唤道。
赵家华听若未闻,依旧透着窗帘的缝隙看外面。
“华姐姐。”赵书晴已声带哭腔。
“不要和我说话。”赵家华冷声道。
“华姐姐,我真的没有跟老太太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老太太为什么会那么做。”赵书晴委屈地道。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说,你病还没好,就安静些吧。”赵家华说这些话时,都没看她。
赵书晴还生着病,赵老太太怕她传了病气给自己,就没带她一起坐车,将她塞进了这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