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胜点头应下,转身欲去,却又被云灏叫住:“还有,留意丽嫔的动向。”
“是,大人。”钟胜领命而去。
云灏拿起桌上的玉球,放在掌中转动着。
次日,早朝,皇帝并没缺席,依旧端坐在龙椅上,这让知晓昨晚他请御医的臣子们,感到意外。
“陛下,臣要弹劾郝大将军。”江御史上次没能害着郝时,这回卷土重来。
“江御史,你因何事要弹劾郝大将军?”皇帝的声音略显沙哑,显然月饼渣让他咽喉受伤了。
“陛下,臣有确凿的证据表明,郝大将军私通敌国,意图谋反,此乃大不敬之罪,恳请陛下明察秋毫,严惩不贷!”江御史神色凝重,双手一封信函。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哗然。
郝时,这位战功赫赫的大将军,竟被指控如此重罪,众臣无不震惊。
皇帝的脸上却未显露出丝毫波澜,只是淡淡地看了江御史一眼,又转向郝时,“大将军,你有何话要说?”
郝时出列,下跪道:“陛下,臣问心无愧。这封密信定是有人伪造,意图陷害臣于不义。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臣绝无私通敌国之举!”
皇帝接过内侍递来的信,阅罢,抬头看着江御史,“江御史,你应知诬告重臣,其罪非轻。你可有十足把握,这信中所言皆为事实?”
“臣以项上人头担保,此信内容千真万确。臣在多方查探之下,才得知郝大将军与外邦有秘密往来,信中详述了他们之间的交易与密谋,证据确凿,无可辩驳。”江御史言辞凿凿,亦以人头为保。
大殿内,气氛骤然凝重,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众大臣都觉得,皇帝该让人把郝时押下去,让人审问了,却不想皇帝却道:“此信内容真伪难辨,而且仅凭一封密信,就断定大将军之罪,未免太过轻率。”
江御史闻言,脸色微变,正欲开口,皇帝却又道:“但此事关乎国家安危,不可儿戏。大理寺卿何在?”
“臣在。”顾真头都大了,佐郡王的事,还没查清,这下又要查郝时大将军的事,他要忙死了。
“就由你亲自审理此案,务必查清真相,不得有丝毫疏漏。郝时暂收兵权,回府待审,不得擅自离开京城半步。”皇帝可不管他忙不忙。
“是,陛下。”顾真无奈地接下了这个案子。
郝时磕头谢恩:“臣遵旨,谢陛下圣恩。”说罢,起身回了武将之列。
皇帝的目光再次落在江御史身上,语气中多了几分警告:“江御史,你既已立下重誓,朕便信你一回。但记住,若是查无实据,你诬告忠良,后果自负。”
江御史躬身行礼,语气坚定:“臣绝不敢欺瞒陛下。”
皇帝又询问了几件国事,便宣布退朝。
众臣退出大殿,各自心中盘算着这场风波将如何收场。
这天晚上,江御史悄悄的从秘道潜入郡王府,去见佐郡王,“王爷,顾真要是查出信是下官伪造的,怎么办?”
“江大人,多虑了。”佐郡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可知,本王既然敢布局,自然有万全之策。顾真再如何精明,也不过是本王棋盘上的一枚棋子罢了。”
江御史忙恭维道:“王爷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