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去赴宴啊?不会真的是……?
他眼睛一亮,正要下山继续他的快乐八卦写话本之旅,忽地,云雾之中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
“之前魔主让我去合欢宫住,是谁的主意?”
应玄羽一怔,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原原本本的把当时的场景说了一遍,“……就是这样,是我突然提你和他,魔主也是临时想到的,干嘛突然问这个?”
空气一时之间陷入了一片寂静。
应玄羽眨了眨眼,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等等,你不会是以为人家让他魔主爹强制……”
“你可以走了。”
云雾里的声音落下的一瞬间,一阵强风吹来,直接把应玄羽刮了出去,远远的还能听到他在喊:“你绝对错怪人家了喂喂喂!”
云雾震**,翻滚不休,似是主人的心绪极度不稳,边缘水雾稀薄的地方甚至隐约露出一角庞然的轮廓。
那是一段修长的角,古朴沉重,峥嵘屹立,只观其一角就能感觉到一股浩瀚磅礴的威压扑面而来,无法想象当这巨物真正现于人前时,是如何的恢宏壮丽。
他闭上眼睛,想起那时的场景。
谢危给他疗伤,言说因果已清,两不相干,他答应了。
之后他收到应玄羽让他去合欢宫住的消息,按照固有印象直接把锅扣在了谢危头上,无论他如何解释也不听,再后来遇到孔雀,暴露谢危行踪,再之后受伤变成孩童,不顾救命之恩,直接定论他不怀好意欲擒故纵。
要不怎么说固有印象害人不浅呢,那会儿觉得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以新的角度重新认识了一遍人,再回头去看以往种种,皆是他一味的自相情愿。
也亏得谢危脾气好没和他计较,要是放到他身上,一剑砍了对方都是轻的。
虽说一切皆有情由,但也不该忽视他待他的好,而随意以他的喜好去待人。
是他迷障了。
他轻叹一口气,睁开眼睛。
如此大批量的突然出现大乘,又都相继隐藏劫雷,其中定有猫腻。
能值得这么大阵仗对付的,又在近期内出过风头的,只有一个魔主阙殷。
合欢宫怕是有危险。
他缓缓抬头,透过云雾看向合欢宫的方向,铜铃大的眼里似有冷光凝聚。
“从前到后,你救了我五次。”
“这次换我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