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崽崽们像是被坏人欺负的孩子突然遇到了家里长辈,一个个顿时嗷嗷叫着凄厉的呻。吟起来,一个比一个叫的凄惨,活像是大型虐崽现场。
“他把我毛毛都揪没了!”
“我的尾羽!我好不容易才长出来一根的,呜呜呜!”
“我的壳……他害我裸。奔,他变态!”
“他是个坏孩子,我的身体都被他打成死结了,我们还是把他赶走吧!”
谢危不为所动,面无表情道:“我问的是谁先动手的?”
一群崽子瞬间噤声,你看看我我看看我,最后还是小鸣蛇不服气地说:“你看他那样子,是他先挑衅的我们!”
谢危转头看向小奶龙。
小奶龙抬着下巴一脸傲然地俯视苍生,颇有种尔等蠢货不配和我说话的感觉。
活脱脱的鄙视。
谢危:“……”
这死孩子,摆什么脸色呢,怪不得别的幼崽看不惯你。
他无奈叹气,看向其他幼崽,道:“不管他怎么挑衅,动手就是不对,今天晚上的零食没有了,睡前故事也没了,全部起来,绕着后山跑一圈!”
顿时引来一群凄凄惨惨的哀嚎声。
谢危冷漠无情,“再哭明晚的零食也没了,现在,立刻,起来跑步!”
崽崽们嗷了一声,不情不愿的从地上爬起来,玄龟找到壳把自己套进去,其他崽崽也收整一番,就剩一只小鸣蛇扭着被栓成死结的身体嗷嗷大哭,“帮我解开啊呜呜!我起不来了!”
谢危:“……”
等一切收整妥当,一群崽崽们吭哧吭哧就跑步去了,一个个苦着小脸,活像受了多大委屈。
谢危头疼的揉了揉眉……不对,他戴着一张红白相间的银质面具,那面具着实称不上好看,雕工粗糙笨拙,像是自己捣鼓的,看着想刻只莲花和鸟,最后刻成了胖鸡和球,倒有些丑萌丑萌的。
他揉了揉太阳穴,转头看向唯一剩下的崽子。
小奶龙酷酷地看着他,嘴角下拉,下巴抬起,整一个不可一世的模样,眼神里满满都是鄙夷。
谢危默了半晌,道:“你……算了,你先凑合住吧,这后山马上就不用了,师侄,你带他去木屋找个房间休息。”
他交代好,转身就朝远处走去。
应玄羽疑惑道:“小师叔不是刚回来吗?又去哪了?”
谢危没有转身,只是朝后面挥了挥手,“去劈山。”
他说的去劈山,那是真的打算去劈个山,哪知当天晚上就发生了件事。
小奶龙逃走了。
谢危刚回来就收到了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