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这次要求去大牢见武安侯府余孽,朕也让你去了,可你得到了什么?鸩毒,她竟敢给你用这样的毒,朕若不是还顾念着你,岂能留她活到今日!”
越修离沉沉看他半晌,才开口,“儿臣暂时还不想回东宫。”
皇帝见他改了称呼,神色动容,“好,好,你自由惯了,一时不想回去也是应当,朕再给你半年时间。”
他像个啰嗦的老父亲一样,说着,“朕回去就叫人把东宫收拾出来,对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定个妻子了,今日来的那位姜小姐朕瞧着不错,衍之可喜欢?”
“姿容不俗,身份尚可,就是有个疯母,也不知是否会遗传。”
皇帝眯眼看了看他,旋即笑开,“倒是如此
,回头朕叫人去查查。”
“多谢父皇。”
送走高兴的皇帝,越修离的眸色才冷下去,吩咐西舟,“让周璧来见本侯,另外,提醒姜卿意……罢了,去跟范老夫人说一声,请她为姜卿意讨个封赏。”
如此,那群人总该忌惮几分。
姜卿意尚不知自己在死亡边缘走了一遭,回府后,一边着手给越修离准备治疗旧疾的药方,一边回忆前世越修离与鸩毒相关的事。
她隐约记得曾翻过赵嘉禧找来的相关卷宗,里面记录了一个与鸩毒相关的关键人物,可匆匆一瞥,竟记不起来那是谁了。
这时,屋外一阵嘈杂。
桑榆快步进来,“是姜承泽带了位姓卢的公子和几个纨绔子弟来了,说要见您。”
桑榆还说得客气了。
姜卿意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姜承泽在大嚷,“姜卿意呢,还不让她出来,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妇,自己的未婚夫来了不赶着来见,巴巴儿的挤到别的男人房里去,这么缺男人跟卢表哥说啊,卢表哥保证立马把她娶回去洞房花烛。”
姜承泽的狐朋狗友们推搡着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猥琐笑起来。
车嬷嬷黑着脸赶紧把苏袖母女带回去关上了门。
姜承泽指着门就道,“藏什么,做母亲的不来见见未来女婿?”
“看起来是个美人呢,听说是个疯子?”
“承泽,带出来我们瞧瞧,反正疯了,你爹也不在乎,让兄弟几个开开眼。”
姜承泽呵呵
一笑,立即叫小厮去把苏袖拖出来。
结果小厮们刚上前,就听一声呵斥,“我看谁敢!”
众人循声看去,待看清姜卿意的脸,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就连站在人群里吹口哨的卢家子卢世安都禁不住吞了口口水,“你就是阿意?”
“我再不得宠也是镇国公府的嫡女,你们一群外男擅闯内院不说,还敢来我院中放肆,桑榆,将他们全部给我打出去!”
“呵。”
姜承泽啐了一口,“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这儿拿架子,来呀,给公子我好好教教这迟早要泼出去的水,告诉她谁才是这镇国公府未来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