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不太好。。。。。。虽然看起来比祭酒的情形好上一些,但属下看得出,丞相也十分的痛苦,只是勉力支撑罢了。。。。。。伯宁大人正在丞相大帐之中!”那小校赶紧回答道。
郭白衣闻听伯宁亦在,心中稍安,这才冷冽地看着那小校道:“主公的情况。。。。。。还有苏凌的消息,这些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若胆敢透露半分。。。。。。。”
“属下。。。。。。惟死!”那小校赶紧抱拳正色道。
郭白衣的气息方平息了一阵,他极速地在心中暗忖。
如今苏凌死了的消息,整个军中还未传开,可是主公萧元彻已然知道了,他多年的沉疴头疾发作,情形到底如何不得而知。
但,可以肯定的是,一旦苏凌死于阴阳教之事传开,整个大军必将军心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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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苏凌在军中的影响有限,但总免不了居心叵测之辈拿这个做文章。
还有,一旦主公萧元彻头疾复发的事情传扬开去,整个大军的军心将更雪上加霜。
除了这些,苏凌和萧元彻的事情一旦传开,灞城萧笺舒,龙台清流保皇,渤海沈济舟都将蠢蠢而动,到时候形势必将逆转啊!
想到这里,郭白衣更觉得五内俱焚,心赛油烹。
眼下,最关键的是萧元彻,主公不能有事,一旦主公再出什么事,真就无力回天了。
我要打起精神,先见过主公,劝他放下悲痛,好主持大局。
郭白衣你不能乱,你不乱主公才会安然无恙,主公安,大局方安!
郭白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蓦地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沉声道:“你。。。。。。扶我起来!”
那小校赶紧用力地将郭白衣扶起来。
郭白衣又坐在椅子上,来不及喘息,又道:“你现在去寻。。。。。。。夏。。。。。。不,张士佑将军前来,我有话说,说完,我自去见主公!”
“可主公说了,让您速去见他!”小校有些为难。
郭白衣稍作沉吟,忽地看着小校道:“你叫什么,何方人士,家中还有谁?”
小校有些不解道:“属下李通,就是京都人士,家中还有一个老娘和幼弟。。。。。。属下乃是下等兵卒,家人也属贱籍。。。。。。”
未等他说完,郭白衣蓦地朗声道:“从现在开始,李通升上等兵营百夫长!家中一应人等,皆脱贱籍,大军班师后,可出贱民坊,在平民坊居住!。。。。。。”
那小校闻言,震惊无比,却又感激无比,扑通跪地道:“属下李通,多谢祭酒大恩大德,肝脑涂地,愿效死力!”
郭白衣看着他道:“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属下定然不会辜负祭酒!”那小校神情坚毅,抱拳正色道。
“好!你即刻去见张蹈逸将军,协助张将军暗中节制中领军军营。。。。。。一切都要暗中进行,切不可惊动了许惊虎!还有。。。。。。若是事情有变,你,一个人亲自去寻黄奎甲将军,此乃我祭酒的官印,你交给黄奎甲,让他的憾天卫协助张蹈逸将军,若有人不服从张将军的节制,可先斩后奏!”郭白衣虽然说得急,但一字一句,说得清晰郑重。
那小校李通神情一凛,郑重接过祭酒官印,抱拳道:“属下李通,粉身碎骨,亦要完成祭酒所托!属下去了。。。。。。祭酒,您一定要保重啊!”
说着,李通转身去了。
待李通走后,郭白衣这才朗声道:“来人!扶我去见主公!。。。。。。”
营帐后转出两名兵卒,搀扶了郭白衣,踉踉跄跄地朝着中军大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