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彻更是亲自执了一盏蜡烛灯,高高举着,站在最前面。
丁晏这才拿起一枚银针,朝着郭白衣的胸口穴道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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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晏将包内的银针几乎全部用了,再看那郭白衣虽未转醒,但气息已经平稳了,脸色也比方才好上了许多。
丁晏这才将所有的银针拔掉,又将手搭在郭白衣的腕上,诊起脉来。
这一次诊脉,比之前时辰短了不少,丁晏方将郭白衣的手放回衾被中,长叹一声,站起身来朝萧元彻一拱手道:“主公。。。。。。郭祭酒无碍也。。。。。。”
萧元彻仍旧一脸担忧道:“既然无碍,为何不见转醒呢?”
丁晏忙拱手道:“毕竟祭酒呕血过多,损耗元气。。。。。。所以,醒来还需等候一阵。。。。。。不过,主公放心,丁某保证,稍等一阵,祭酒便会转醒的!”
萧元彻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丁晏方又道:“祭酒这几日的情况,老朽也有所知晓,原想着他的状况比之前有所好转,未成想竟然会如此。。。。。。方才老朽已经说过了,祭酒是忧思悲痛,这才。。。。。。。主公,但不知祭酒因何事会如此摧心断肠,耗费气血。。。。。。”
萧元彻闻言,眼中一道利芒射向丁晏,沉声道:“一定要问得这么清楚么?”
丁晏身体一颤,赶紧解释道:“非是老朽多事。。。。。。而是,医者要明白病患所病的根源,才好对症下药。。。。。。老朽也好开方才是。。。。。。”
萧元彻点了点头,忽地沉声道:“帐中所有人,除了伯宁,其他人等,速速退出去!”
“喏——”
十几个守卫兵卒,这才皆退了出去,火把也顷刻止灭。
萧元彻这才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朝丁晏道:“坐。。。。。。”
丁晏忙拱手道:“老朽不敢。。。。。。”
“坐。。。。。。你也辛苦了。。。。。。”萧元彻开口又道。
丁晏这才谢过坐了。
萧元彻看了伯宁一眼,沉声道:“你站在帐门口守着,若有可疑之人,即刻诛杀!你的事情暂且记着。。。。。。容后再算!”
伯宁神情一凛,拱手朝着帐门口去了。
萧元彻这才又看了丁晏一眼,郑重其事道:“丁医官。。。。。。此事我若告知与你,你切不可对任何人提起。。。。。。否则!。。。。。。”
丁晏身体一颤,拱手道:“主公放心,丁某绝对保密!”
萧元彻这才口打唉声,两眼垂泪,声音也有些哽咽道:“苏凌。。。。。。苏凌他死了!。。。。。。”
丁晏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他极力的可克制着自己的震惊,颤声道:“苏凌?苏长史死了。。。。。。这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啊。。。。。。”
萧元彻神情悲痛,泪水滚落,长叹道:“唉!我也想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啊。。。。。。可是。。。。。。苏凌他真的死了啊。。。。。。白衣也是听闻此事后,摧心断肠,这才。。。。。。”
丁晏虽然十分想知道,苏凌到底是怎么死的,可是他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医官,这天大的事情,根本轮不到自己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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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一脸沉痛道:“主公啊。。。。。。老朽看你也是气血翻涌,脸色不佳。。。。。。主公人死不能复生。。。。。。万望主公保重身体,节哀才是啊!”
萧元彻点了点头去,却还是一脸悲恸,泪流不止,忽地摆摆手道:“不要说了。。。。。。我还能支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