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当年若不是我听信了笺舒之言,送那蒙肇入渤海,暗中培植他的势力,企图控制渤海的子民。。。。。。到时为我所用,也不会造成今日他倒戈相叛的局面啊。。。。。。苏凌也不会死。。。。。。我知道,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可是他伯宁。。。。。。”萧元彻说到这里,忽地咬牙切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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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苏凌已死,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情了。。。。。。伯宁自从苏凌离开军营,整日奔波辛苦,可是。。。。。。人力毕竟有限,苏凌深入阴阳教,发生了什么,都是无法预料的,所谓鞭长莫及。。。。。。主公切不可因此事而迁怒伯宁啊。。。。。。更何况伯宁他对主公。。。。。。”
萧元彻点了点头道:“白衣啊。。。。。。不要说了,我还没有失去理智。。。。。。我虽恼怒伯宁,但也知道这也不是他的问题。。。。。。你放心,我不处置他便是。。。。。。倒是你,丁晏说了,你要安心静养。。。。。。现在你就在我帐中躺着,等你恢复了些。。。。。。咱们再好好商议这件事的善后问题。。。。。。现在你就不要劳心耗神了!”
郭白衣点了点头道:“谢主公。。。。。。”
言罢,他这才又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过了半个时辰,郭白衣的呼吸逐渐均匀了,想是睡着了。
萧元彻知道这几日,郭白衣跟自己一样,也是忧心战局和苏凌,几乎未曾合眼。
他心疼郭白衣,这才并未叫醒他,而是轻轻地起身,缓缓地走到伯宁的身后。
伯宁听到了身后细微的脚步声,转头看去,却见萧元彻正站在他身后。
他身体一软,单膝跪地,叩首道:“属下。。。。。。有罪!。。。。。。”
萧元彻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声音低沉,淡淡道:“伯宁啊。。。。。。你何罪之有啊。。。。。。”
“属下保护苏长史不利。。。。。。指使苏长史命丧阴阳教。。。。。。属下愿以死赎罪!”
说着,伯宁忽地抽出腰间的细剑,便要横剑自刎。
萧元彻眼眉一颤,用手一把按在他的剑柄之上,沉声道:“伯宁,你要做什么!”
“罪臣。。。。。。愧对主公。。。。。。唯有一死!”
萧元彻点了点头,一把将他拉起来,沉声道:“把你手中的剑给我。。。。。。”
“主公!。。。。。。”
“给我!。。。。。。”
“喏!。。。。。。”
萧元彻微微抬手,看了看那把伯宁的细剑道:“我记得。。。。。。你这把细剑,不同于暗影司所有人的佩剑。。。。。。。是不是。。。。。。”
伯宁一怔,点了点头,阴鸷的神情终于改变,眼中已隐隐有了泪光。
“这把剑。。。。。。是大公子宛阳临行前,赠给属下的。。。。。。与大公子的龙刎剑乃是一对。。。。。。唤作龙熙剑。。。。。。这也是大公子留在世上最后的一把兵刃了。。。。。。”伯宁哽咽道。
萧元彻用手摩挲着龙熙剑柄,眼中竟忽地满是柔光和慈祥。
仿佛他摩挲的不是一柄锋利的细剑,而是,他最欣赏和喜爱的儿子的脸庞。
“明舒。。。。。。走了多少年了?。。。。。。”萧元彻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大公子走了。。。。。。五年了。。。。。。”伯宁声音颤抖,忍着悲痛道。
“五年了。。。。。。竟然已经五年了。。。。。。。那时明舒。。。。。。翩翩公子,傲骨无双。。。。。。而这晃晃五年。。。。。。。我萧元彻垂垂老矣。。。。。。。可是他呢,永远地留在了我的梦中。。。。。。永远也不曾改变过他的容颜啊。。。。。。”
“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