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的原因并不是前身父亲的死。
他父亲今年48岁,别说在野风镇,就算放在平均寿命42岁的维斯特市,也能叫一声小寿星。
悲伤的根源来自工程队并不正规,是家没有牌照和资质的小施工队。
由于违规操作,保险公司拒绝理赔。
刚满20岁的莫凡,不仅无法获得赔偿,还要偿还父亲留下的债务。
否则他的家就会被强制收回,而他,也将被赶出野风镇,去做一个荒原流民。
他洗了把脸,对着镜子露出一个魅力四射的微笑。
如果将镜中的模样照下来放到广场大屏幕上,说是某個奢侈品的代言,也完全没有一点违和。
还好原主的父母给他留了个好底子,只要放下身段,光靠脸也能混口饭吃。
回到客厅,刚在沙发上坐下,他就看到桌面放着一张工作证。
「大鸟酒吧工作证」
「姓名:莫凡」
「年龄:20」
「职位:脱衣舞牛郎(实习)」
看着工作证,他想起来了。
前身靠着人帅身材好,为人又契合公司名字,成了镇上最火场子的新员工。
今晚是他的新人首秀,十点半准时开工。
面试的经理怕他放不开,特意给他拿了三瓶兑水劣酒,还有四罐啤酒,说喝醉就不会胡思乱想,容易进状态。
从他刚才呕吐的程度来看,效果显著。
艹,他还是保守了,前身比他身段放得更低。
他只是想找富婆吃口软的,前身这是直接准备吃百家饭。
有魄力。
他揉了揉眉心,开局有点操蛋。
他上一次这么发愁,还是第一次上黑拳擂台。
担心一拳打死对面的王牌打手,对方老板会不会因为没面子而掀桌翻脸。
就在他发愁的时候,单薄的房门被一脚踹开。
一只破旧的皮靴伸进屋来,鞋尖左右摇晃了两下,调整好合适的角度缓缓落下。
下一刻,三四个身材消瘦,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混混走进屋来。
他们手里提着球棒和钢管,松松垮垮的腰带上斜插着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