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观察的宋知杰见状,默默倒掉杯子里的井水,干刷牙齿,吐了几口牙膏,其余的自我消化。
忽然,他看到云望露出不易察觉的笑,眼神扫了他一眼,赫然明白自己被耍了,那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宋知杰的脸布满阴霾,冷着脸舀出桶中井水灌入干涩发刺的喉咙中。
云望把钱一鸣收拾干净:“等下不要吃这里的饭,我给你做。”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宋知杰听见。
宋知杰攥紧拳头,愤愤的离开此处。
云望把毛巾交给钱一鸣,起身走向其他红色平楼,他对夜里的哀嚎有些在意。
推开一扇门,空的,又一扇,还是空的,直到步入最偏僻的五号房。
收拾饭桌的女孩一愣,她估摸17、8岁,肌肤如雪,唇红齿白,妥妥一个美人坯子。
她黑葡萄般的眼睛紧张的注视着云望,更确切的说,是盯着云望身后的人。
云望转过头,是名从未见过的中老年男人。
他皮肤黝黑,眼珠浑浊,脸上有一颗圆鼓的大痦子,开裂的上唇畸形内翻。
唇腭裂,兔唇。
云望见他带着冰块融尽的大水缸,让开位置。
男人挪着水缸走进五号房,把使用过的碗筷泡入其中。
“你们屋的饭已经做好了,去吃吧。”
他发音含糊不清,云望琢磨半晌才听懂他说的什么。
“其他客房的人呢?”云望问道。
原本还以为是房客们出了什么事,但屋内并无异常,一丝血腥气都没闻见。
可是,此刻刚刚七点,要离开未免太早了些。
“他们来的。。。”
女孩的话没说完就被男人重重打了一拳胸口,她痛苦的捂住蹲坐在地。
“他们来的比你们早几天,赶上午的飞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