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鸣并没有去军区,而是跑回了家。
“江小妈!”
“诶,在呢。”
一袭运动服的江软软放下哑铃:“怎么突然回来啦?”
“齐哥说军区不会收我,是不是真的。”钱一鸣呵声问道。
昨晚江软软知道来龙去脉后说云望是吓唬他的,试探他的友情,钱家有盛家和如今国家的掌权者周家罩着,怎么可能被灭,让他放心找云望玩,可他居然连军区的门都进不去!
“你说你要去守望兵团了?”江软软一语道破。
钱一鸣闷闷的“嗯”了一声:“云望就在守望兵团。”
“傻孩子。”江软软忍不住笑出来:“你说去那种九死一生的先锋队,肯定不让你去啊,托尽关系也得给你拦外头,你要说去当个文艺兵,拍拍话剧,谁拦你。”
钱一鸣恍然大悟,可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虽然不同兵团也能找云望,但就是少了点什么。
他垂下头:“还有巫校长不让我退学。”
江软软抽出几张湿纸巾,温柔的抹掉钱一鸣鼻下的血污,语重心长。
“一鸣,小妈老实跟你说,就算你进了军区,过不了多久也会被赶出来。”
钱一鸣愣了一下,硬是没问为什么,他心里非常清楚。
江软软还是摊开了讲:“军区的制度可严格着呢,你想睡懒觉?想放假休息?想吃山珍海味泡吧玩女人?玩手办打电动游戏?那都是梦里才有的事。”
“还有文艺兵也是要体能训练的呀,长跑是家常便饭,摸爬滚打都是必修科目,你能坚持住吗?”
钱一鸣一问一个不吱声,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江软软指着满地的健身器材:“这些买回来你用过吗?”
“你别说了…”钱一鸣声如细蚊。
“好,我不说。”江软软推了一下钱一鸣:“快去学校吧,以后放了学去云望家找他玩不就好了,非要天天黏在一起,时间久了腻不腻。”
“他不住军区吗?”钱一鸣神情疑惑。
江软软笑道:“他可是羌副主席的副将,哪能跟普通士兵一样住军区。”
“哎呀!你不早说!”钱一鸣抱怨一句,转头就跑。
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云望了呢,搞半天每天晚上都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