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约翰开着跑车离开中心城区,墓园建在城市最西北的郊区边缘。
【伊甸城-尚格朗道】
远离平民窟,又不会触及繁华。
远远就能望见一座耸立的纪念碑。
这里原本是博物馆,在20年代的战争中毁灭,新城区的墓园就在它的残骸上拔地而起。
比起历史,逝者更值得占据一隅之地。
圆弧形墙壁由内到外,层层叠叠,每一面都塞着满满当当的骨灰盒。
冰冷的编号,逼仄的空间。
赛博时代死亡率过高,社会也不推崇怀念逝者,只有部分家族和敏感之人才会举行祭奠。
银骑跑车停在路边。
约翰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想确认你有没有骗我。”
埃登闭目养神。
两架车跟着他们停在远处。
一辆黑色加长商务。
一辆军用铁皮博尔纳。
全都是避风港公司的员工,过来保护自家老大。
台阶狭长宽厚,延伸到圆形的巨型纪念碑。
入目所见都是漂亮整洁的暗色石头,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涂鸦,毕竟逝者入住也需要钱,肯花钱为尸体安家的人整体素养还挺高的。
埃登·韦茨没有急着过去。
这位硬汉弯下了腰。
他用路边的积水认真清洗了靴子和手上的血迹,再把嵌满弹孔的背心扔在地上。
他整理好衣服和领口,调整过仪态。
埃登的神情始终保持严肃,带了点悲痛,随后才鼓起勇气来到角落的331号墓穴旁边。
“还应该有一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