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月张了张唇,却是无法言语。
“第三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萧澈脸上的笑变得暧昧起来:“我觉得你脱衣服之后的样子应该很好看。”
“……”萧澈嘴贱调戏她的时候,她总是会冷眼而对,但这次,看着他挂在苍白脸上的贱笑,她却是怎么都无法生出怒气来。
“解释完了。”萧澈伸出手,指向他带来的那个药壶:“倾月老婆,去把那个药壶里的药倒出来喝了。”
夏倾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问那是什么药,走过去,要里面的药汁倒出,一口饮下。
“这只是第一次的调理。如果想要以后一直保持你现在的状态,一共需要七次的‘调理’。接下来的六天,还要每天一次。时间,最好是凌晨三时,因为这是一天阴气最重的时候,调理的效果最佳。当然,是否继续,决定权在你。”
说完这些,萧澈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他的体力,的确已经严重透支,绝不是装出来的。
“你好好休息吧。”夏倾月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她轻声说完,走向门外,然后把房门无声闭合。
站在院中,夏倾月抬起双手,看着自己的掌心,眸光一片朦胧。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至少,我一直都看错了他……全流云城的人,也都看错了他……
夏倾月离开后,萧澈的身体也完全歪倒在床上,斜在那里一动都不想动,口中不时发出阵阵含含糊糊的自语声……
“呼呼……现在的身体体质太差了,通个玄而已,差点累崩了……”
“如果师傅知道我竟然要对方脱衣服,不知会不会气的从天堂跳下来教训我一顿……毕竟……我在十三岁的时候就能隔衣施针了……十五岁就能闭眼隔衣施针了……呼呼……睡觉……”
……………………
自从接到萧宗来信后,整个萧门就持续沉浸在一种极端异样的气氛之中。门主、长老、执事每日聪聪明明,从早到晚准备着迎接事宜,唯恐有半点的疏忽遗漏。而年轻一辈更是都如打了鸡血一般拼命修炼,做梦都想着能在这几天忽然得到突破,从而提升自己被带入萧宗的可能……
不过,这些显然都不关萧澈什么事,他几乎算得上整个萧门最清闲的人。
这一天,萧门后山。
这是萧门在后山所开辟的一片墓地。萧门中人死去之后,大都会埋在这里。
萧烈静静的站在一处墓碑之前,饱含沧桑与悲伤的白发随风微扬,风声呼啸,阵阵凄凉。
这张墓碑上,雕刻着“萧鹰”二字。
“……鹰儿,我知道你从小的梦想,就是能完成先祖之愿,回归萧宗,重振我们这被遗弃的一脉。如今,这样的机会终于来临,只是……晚了整整十六年。”
萧烈目光朦胧,僵硬的站在那里,口中发出着阵阵仿佛无意识的呢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