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
程恪塞着一嘴包子含糊不清地说。
“接吧。”
江予夺说。
“嗯。”
程恪叹了口气,把包子咽了,接起了电话:“爸。”
“你手怎么样了。”
那边传来老爸的声音。
“……挺好的,重新固定了一下。”
程恪说。
“练过的是不一样,带着伤还能把你弟弟打成那样。”
老爸说。
程恪没说话。
虽然已经决定了不再跟家里有任何关系,也决定了不再对老爸和程怿有任何的退让,但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时,他是习惯性地想要保持沉默。
“程怿的脚踝开放性骨折,”老爸说,“你男朋友这一脚也很厉害,般配。”
“谢谢。”
程恪说。
江予夺那一脚用了那么大的劲,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或者让你男朋友来给我解释一下。”
老爸说。
没有。
这是程恪差点脱口而出的回答,这么多年来他最习惯的一种回答。
当解释只是一句废话的时候,没有解释就是最好的解脱,可以立即结束让人煎熬的对话。
但程恪这次没有像以前那样选择脱离。
“我这两天很忙,有时间了再给你解释。”
程恪说。
老爸冷笑了两声:“你很忙?你忙什么?”
“查账。”
程恪回答。
老爸在那边似乎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问:“查什么账?”
“程怿送我的那家清吧的账,”程恪说,“我打算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