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村村口。
此刻的大榕树下和周边的青石板上,坐着好些村民。
现在不是农忙季节,除了部分人去了山上砍柴,或者去镇上找活干,绝大多数人都闲在家里。
这会儿,好些人围坐在一起,或绣荷包、纳鞋底,或下棋、打牌九,或吹水扯牛皮。
随着一辆牛车驶回来,在场的村民都停下了手头上的话、不再聊天扯八卦,全都齐刷刷盯着那辆牛车。
确切地说,是盯着牛车上满载的东西,还有坐在车上的两个女人。
被这么多人盯着,陆乔乔觉得自己像是坐在笼车里供人欣赏的动物一样。而这些村民,则正在认真地围观稀有动物。
本着“我不尴尬、尴尬的便是别人”这一原则,陆乔乔并没有假装打瞌睡、或者低头玩手指,而是淡定地昂着头,面不改色地看向盯着她们的村民。
她明目张胆地对视回去,反倒让那些盯着她看的人不好意思,不敢再直定定地看过去。
李雪梅也是如此,在她看来,只要脸皮够厚,就连钢针也穿不透。
反正她没偷没抢,就算买再多的东西回家,也没有问题,谁也没资格诟病她。
幸好这个车夫的心理素质也不弱,被那么多人盯着,竟然一点也不紧张。
有陆乔乔指路,他稳稳当当地驾着牛车前行,很快就到了陆乔乔家里。
像之前那样,车夫主动帮着把东西卸下来。虽然他的动作很快,但一直轻拿轻放。哪怕是将摔不烂的箩筐搬下来,也没有粗鲁地往地上一扔。
“师傅,辛苦你了,喝杯水吧。”李雪梅将茶水递给对方后,又数了十个铜板出来,算是包车的钱。
本来她和陆乔乔的车马费,就是一人一文钱。再加上那两对箩筐,总共需要支付四文钱。
但因为包了车,东西又多,且对方没有拉其客人同行,所以李雪梅得多付几个铜板的车马费。
“不用了,你们给六文就够了。”车夫不肯收那么多的车马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