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点剩饭便能对这个蓬头垢面,沉默寡言的地主之子呼来喝去。
比条流浪狗都听话。
“……”
酒疏揉了揉眉心,叹息了一声,抬眼眺望远处莫家大宅的方向。
在这里能看到莫家大宅灯火稀疏,即使夜色已经深了,大宅里乌漆嘛黑走不动道,也不舍得多点几盏灯油。
这种吝啬的性格便是从那段流浪经历里养成的。
过去的事情现在已经无法更改,但是观看原著时,酒疏还是难免有种压抑的感觉。
在原著中,作者总是以一种略带讽刺的手法来描写莫幸,对他悲惨的童年并没有多同情,甚至可以说是带着恶意的。
描写关于莫幸的身世背景也是为了让女主巧儿掌控莫幸的情节变得更加合理。
为了情节连贯这无可厚非。
但无论是剧情外还是剧情内都没有人真正爱过莫幸,他的一生都是为了组成书中的一段隐喻,这样的人生多少有些可悲。
如此也就不难理解他为何会在剧情里显得如此割裂了,因为太过渴求被爱。
从原著整体来看,这个世界的惩戒对象对于自己母亲的眷恋是贯穿始终的。
即使莫母的爱是扭曲的,很大程度上是来自于对莫父的爱意。
对莫幸的那点爱屋及乌甚至都说不好是不是真的爱。
但依然是莫幸一生中所获得的最贴近爱意的情感了。
他因此遵循着母亲留下的要求行事,厌恶断袖,对作为妻子的巧儿言听计从,全都能看出童年时期母亲留下的痕迹。
经过今天白天的事情,酒疏已经清楚意识到惩戒对象这种近乎桎梏的心结。
如此顽固的心结,不是轻易就能改变的。
莫幸目前对他大概是有些好感,但不足以让他动心,甚至随时会转变成厌恶。
这种不稳定的态度也是酒疏今天辞职的原因。
当初留在码头上本就是为了先见一面看看情况而已,在摸清楚情况之后便可以适当调整计划。
酒疏觉得温水煮青蛙的过程太慢了,书中那场瘟疫可等不了那么久。
比起解开心结,还是暂且先关注书中那场瘟疫比较好。
如果不解决瘟疫,只怕莫幸还是会走上原著的那条老路。
解决瘟疫的空闲时间倒是可以慢慢解开心结,比如圆了原主抢劫的心愿,先给莫幸留下更深的印象。
对待这个世界性格特殊的惩戒对象,也只有这种方式比较奏效。
酒疏思考着计划,见夜色越发深沉,便一个翻身,利落的下了屋顶,进了屋中休息。
制定好计划的酒疏很耐得住性子,他一如往常的洗漱,上床睡去。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