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别对沈子逸有太多期待。”
“他可深不可测。”
苏羡音没搭理他,转过头看蓝沁的反应,但几乎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大概就是互诉衷肠确定关系然后继续彼此嫌弃吧。
总归是幸福的底色。
她正想着,下颌被人攥住,陈浔将她的头掰回来。
他不笑、微微挑眉的时候其实是有压迫感的,比如此刻。
“我说你戏也看完了——”
陈浔忽地俯下身来,唇堪堪侧过苏羡音头顶,他的手稍稍用力,将她更紧密地带向他。
“是不是该认真跳舞了?”
“Myla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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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羡音连着考了一个星期的试,整个人除了疲惫还是疲惫。
而这份疲惫甚至不只是出于备考的压力。
蓝沁这段时间兴奋得像是天天都被注射了肾上腺素。
陷入热恋中的女孩,大差不差,苏羡音自然也替她开心,只是偶尔听着她在阳台捏着嗓子给姚达打电话的时候,还是会使坏一般地拆台。
“沁沁,要是嗓子不好就喝点糖浆,好吗?”
换来的是涨红了一张脸的蓝沁像蜜袋鼯一样朝着她扑过来。
陈浔这几天也一点没消停,不知道是不是苏羡音在舞会上的态度还是有些扑朔迷离,他好像不太确定她已经不“生气”了。
他联系苏羡音的频率越来越高,微信、电话轮番轰炸,不是邀请苏羡音跟他一起复习,就是说什么四食堂出了新菜品要请她吃。
她多半是回绝。
到后来,甚至还有人拍来一张明显就是刻意摆拍的散落各种药物的桌面。
陈:【这药真苦。】
苏羡音捂着肚子笑。
陈浔的病确实在舞会后加重了,又发了一天的烧,却难为他嗓子都哑成那样了还试图给她打电话,所以她一通都没接。
安全感来得有些迟,却又很满,就像那天在雪地里,陈浔含着笑低头看她喊她看雪时候话语里的宠溺。
满满当当。
她不是觉察不到的,而她早该相信这一切。
只是想明白这一切后,就像最后和陈浔跳的那支舞,感受着他的手掌从她腰侧传递来的灼热力量,她也像是生了病,脸皮更薄了,居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她被这些甜蜜击得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