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夺笑了半天。
吃完早点,下了楼,看到出租车过来了,程恪才想起来还没跟江予夺商量今天的行程。
他突然有一种自己就是故意的感觉,明明已经说了让江予夺不要那么体贴,却一直临到要上车了才想起来要告诉江予夺今天可能得跟自己在一块儿泡上大半天。
“我忘了跟你说了,”他赶紧看着江予夺,“我一会儿不能马上就走,还得去店里,今天装修的工人都不休息,绿植也要送过来。”
“嗯。”
江予夺应了一声。
程恪没看懂他这个反应,只能又补充了一句:“你要不要等我忙完了再过去?”
“那你他妈不早说?我来都来了,给你送俩糯米团子就走,”江予夺瞪着他,“挺大一个青年了你就骗人给你送个早点啊!你遛他妈谁呢!”
程恪看着他,突然感觉非常愉快。
江予夺这种瞬间三哥的状态非常……可爱,也非常……性感。
“那一块儿去吗?”
程恪问。
“去啊,”江予夺往出租车走过去,“我今天休息。”
“你还有休息日呢?”
程恪上车之后小声问了一句。
“不然呢,”江予夺也小声说,“就这种重大节日,不收租不催租也不打架,我们一直这样。”
“哦。”
程恪点了点头。
“晚上你能忙完吧?”
江予夺问。
“下午肯定就完事儿了,”程恪说,“工人要回去过节。”
“那就行,”江予夺点点头,又有些犹豫地问了一句,“那……就陈庆,陈庆让叫上你一块儿吃饭呢,去他家。”
“过元宵吗?”
程恪问。
“嗯,本来我不想叫你,怕你不习惯,陈庆他爸妈吧,跟我们一样,都挺……大老粗的,”江予夺看着他,“但是我又觉得,不叫你吧,你又挺惨的,过一个年都没人理。”
“你还会不会说话了啊?”
程恪说。
“那你去吗?”
江予夺问。
“去呗,我都这么惨了,从三十儿孤苦伶仃到元宵,总算是有个人同情一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