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昨日陈安晏已经亲口跟他说过,会加倍赠送货物,这其中所需的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过去每年都是由户部拨三万两银子,陈安晏不向朝廷要银子,他又哪来的货物?
跟他有一样想法的,还有下面那些大臣。
他们听了李文栋的话,似乎都十分不解!
甚至有个别官员猜测,是李文栋故意为李彧和陈安晏解围。
陈安晏终于笑着说道:“王爷英明,正如刚才高丽三皇子所言,他是在向草民索要货物,而非向大梁索要货物!”
李文栋眼睛一亮,低声说道:“你的意思,莫非是……”
陈安晏点头说道:“不错,这些货物是草民以个人身份所赠,所以无需户部或是内务府拨款!”
他此刻倒是十分感激这万通镖局,若是没有他们帮忙,想要过这关恐怕很难。
不过这也难怪,若是这么容易立上一功,那这个差事就轮不到他了!
就在他话音刚落,单文柏却马上说道:“不可能,你家不过是开酒楼的,每年盈余不到千两,你怎会有近十万两?”
他早就得到消息,陈安晏的背景家世都查的一清二楚!
让他觉得奇怪的是,陈安晏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却又在到京城的两日内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cascoo。net
按理来说,若是寻常百姓人家的孩子,别说是面对他这样的尚书大人,就是小小的七品县令都不敢高声语。
可陈安晏偏偏好像天不怕地不怕!
来京城第一天就跟高丽使臣有了正面交锋,这在他看来是极为不可思议之事。
特别是今天在这大堂上,好几次他以为自己找到了陈安晏的破绽,却被对方轻易化解,反倒让自己处于被动。
不过单文柏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的被吓倒。
陈安晏闻言看着单文柏问道:“草民来京城不过第三日,而京城到苏州府来回至少得七八日,单大人从何得知草民家中经营酒楼?”
这除非是杨雄或是李彧告诉他,否则单文柏绝对不会这么快知道陈安晏的底细。
不过陈安晏却是知道,李彧和杨雄绝对不会这么做。
“这个……”单文柏一窒,又立刻说道:“本官是从皇上随行官兵处得知!”
陈安晏接着问道:“那大人又怎知草民家中酒楼每年盈余不到千两?”
其实那些随行官兵在皇上上岸之后就启程回去了,而单文柏那日并没有去迎接皇上。
陈安晏自然知道这些情况,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拆穿。
不过他倒是确实很好奇,单文柏怎知太白居的盈余。
单文柏冷冷说道:“这个就更容易了,只需请户部查一下每年上交的税收便知!”说道此处他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若你真能拿的出这么多银子,那你们恐怕少交了不少银子!这样的话,你们轻则补缴税款,重则封楼下狱!”
单文柏曾经任职户部,他也确实去派人去户部查看了江南省的税收,不过送到京城的账册根本不会细致到记录每一户百姓每一个商铺的交税情况。
不过他已经从其他地方得知了那太白居每年的收入,所以此刻也就找了这个借口。
陈安晏对大梁的赋税并不熟悉,不过他反应也是极快,笑着说道:“照单大人所说,那各位大人府中银两和收藏摆设以及良田宅院,应该不会超过各自的俸禄吧,要不先去您单大人的府里看看?”
如今他购买那些货物的银两来源不能说出来,而单文柏又一直在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