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当次旦听了心中一惊,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这数千里的奔波,这些传令兵第一次跑这么远,身体受不了也实属正常!只要再过几年,等沿途的驿站……”
陈安晏并没有让他接着说下去,而是直接打断道:“将军怎么可能不知呢?从你们开始动手道现在,来自东面的战报一共收到了三份,分别是三十天前、二十天前以及这份十天前的!”
“第一份是说他们已经偷袭得手,重新夺回了西藏。”
“第二份是说他们已经拿下了巴蜀,正在向云贵的方向进军!”
“至于这第三份,便是这已经拿下云贵的捷报!”
这下,房当次旦的再也忍不住,立刻沉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陈安晏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说道:“往利坚村一共派出的三个传令官,皆是军中老手,然而每个抵达上京城的时候,都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最后一位甚至连把信拿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房当次旦这时候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立刻上前喝道:“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安晏依旧没有回答,而是笑着说道:“其实,在第二个传令兵将军报传回来的时候,你们就应该怀疑了!”
房当次旦下意识的问道:“怀疑什么?”
见他还是一脸不解,陈安晏只能无奈的轻叹了一声,说道:“从西藏到上京城不到两千里,从四川到上京城大概是四千里,从贵州到上京城更是超过六千里,为何他们到上京城都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就算每个人的体力都不同,但相差两千里,他们抵达上京城之时的状况是一样的,房当将军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这时候,坐在陈安晏面前的李纯看着他说道:“陈大人到底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见到李纯开口,陈安晏不禁笑着说道:“想必你们那位往利将军,他现在的日子恐怕很不好过!”
不过,房当次旦似乎并不相信陈安晏所言,冷声说道:“房当将军乃我西夏老将,论经验,就连米擒将军和拓跋将军都远远不及,更何况我们有近二十万大军,难道还拿不下大梁那毫无防备的十二万大军?”
陈安晏听了,却是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们的这位往利将军守成尚可,却攻伐不足,所以才会被你们那位先皇派去南方看着大梁的那些属国!”
“更何况,你怎知道我大梁的将士毫无防备,你又怎知我们大梁只有十二万大军?”
见到陈安晏竟然能准确的说出那位往利将军的特点,房当次旦心中又是一惊。
不过,还没等他们说话,陈安晏却是伸出了左手,掰着手指说道:“如今细封遇乞、米擒犬乐以及往利坚村,你们西夏的党项八族,有三……”
陈安晏说到此处的时候,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不对,还有费听曲礼,有四人在我的手上,你们真的要跟我鱼死网破?”
房当次旦却是冷声说道:“难道这就是你的倚仗?他们不过是各自族中一人而已,他们的背后,还有整个氏族,想来就算是我愿意放过你,这几个氏族也不会放过你!”
陈安晏却是毫不在意的说道:“房当将军莫要忘了,除了这四人之外,你们的皇上和长公主也在我的手里!”
“你!”
这时候,李纯却再次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费听曲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