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镶边绣线什么的有合意的,也拿了些。
何贵家的原道她们定要趁机搬回去许多,因此还着了婆子亦步亦趋地跟着,最后看她们只挑了当季够用的,反倒是有些意外。
回到房里,先把丫鬟们及旺儿的都发下去,这里娘俩才坐下察看起来。
裴姨娘看了两回,便就说道:“你如今是当家的,总要有几身撑门面的衣裳。
“我看不如就拿几匹去街上绣坊里做,她们有些是宫里尚衣局出来的,到底手工更讲究,说出来的款式也更时兴。
“其余家常的便由我慢慢来做好了。”
沈羲道:“既是我要做,那你和梁哥儿也去做两身。工钱也花不了多少。”
裴姨娘先是不肯,后来经不住劝,想起这次月钱是发足了的,过日子倒还够用,也就答应了。
便让珍珠与旺儿去那绣庄里排了号,约定了日子上门量尺寸。
雨水少了,天气就日渐的暖和,初夏的风将梨香院庑廊贯得处处花香。
沈羲趁空便整理了两日衣橱。
把衣服被子薰了薰,又教丫鬟们如何把控制香薰火候,又摘了许多花自己制香调香。
没想裴姨娘从旁看见,竟讷讷望了她半晌:“姑娘怎么识得这些?”
“看书学会的。”沈羲答。裴姨娘识字,但并没有看书的习惯,所以不怕她会怀疑。
但是裴姨娘盯着她手下娴熟的动作,眼里的疑惑却并未散去,并且若仔细看的话,还有一丝惊讶。
沈羲便道:“只要掌握了配方火候,其实很容易的。”
裴姨娘点点头,望着她,走到一旁去叠衣服,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她。
沈羲也觉得有些奇怪,若说她是怀疑她制香的举动让人疑心她换了人,可是以往比这更出格的事情她也不是没有做过。
何况近来她的确多出许多时间翻书,就算是她忽然学会了,这也没有什么好特别值得惊讶的。
不过除去这回,后来她也没再有问到什么别的,想来是说过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