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自杀的,自杀是懦夫的行径,我很瞧不起。”
多年前,霍述冰冷理智的话语犹在耳畔。
林知言很想上楼揪住霍述的衣领,质问他一句:你冲进火海的行径,和自杀又有什么区别?
当一个蔑视自戕的人,背叛自己引以为傲的信条,义无反顾走上烈焰焚身的死路时,他会想些什么呢?
他能想些什么?
林知言有些发冷,听见骆一鸣沉重的声音传来:“林知言,我说句胳膊肘往里拐的话,你别嫌我多事儿。我哥对你这年的遭遇了如指掌,你呢?你对他这年来的经历,又了解多少?”
林知言抿了抿唇,反问:“我想了解,他会说吗?你觉得霍述是那种,会在我面前诉苦的人?”
“……”
骆一鸣哑口无言,“也是。他要是肯放下身段装乖卖惨,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追回你了。”
“所以,这次换我、去了解一切。”
林知言淡淡抬眸,用轻柔而坚定的语气问,“季婉是谁?她知道多少?”
骆一鸣惊愕地看着她:“你……你怎么知道季婉?”
“告诉我。”
“不是……我不能说,真的。”
骆一鸣揉搓着头发来回踱步,仿佛陷入了两难的纠结中,“我哥会弄死我的!”
“这番话,你上次在京城就说过了,不差这一次。”
林知言平静地看着他,“我只问你这一遍,说不说都随你意。说不定过了今天后,我就与霍述两讫……”
“春江路西街203号,既白心理诊所。”
骆一鸣小心翼翼地瞄了眼楼上,颓然说,“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