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嘉白带着小东小平兄弟来了,两人也换了一身衣裳,林舒月这才看清楚小东的长相,十分的俊俏。
小平跟他相比,就普通些,他的右脚被截肢,走路都是杵着拐杖走的。
两人脸上都挂着笑容,显然有新衣服穿,他们都很高兴。
天已经黑了下来,林舒月两人跟着兄妹三人去了他们住的地方。
那是一间连院子加在一起,一共不到六十七平米的平房院落。两间正房凑在一起十分迷你。
院子里种了许多蔬菜,打扫得也很干净,做饭就大门边搭起来的一个棚子里。
林舒月被小花邀请到他们的屋里。一共两间屋,里间是小花一个人住的,不大,也就十平左右。但是打扫得很干净,桌子上面还放着书。
外间最里面是用砖头木板搭起来的床。床边的桌子上摆着很多还没做完的手工,靠近门的这边是张破破烂烂的沙发,沙发面前的桌子也是掉了张腿,用东西垫起来的。
这个家,破破旧旧,也很小,但干干净净,墙上还有两张奖状,那是隔壁公办幼儿园发给小花的。
把三人送到家,林舒月二人就打算离开了,小东三人一直留他们吃饭,两人没留下。
林舒月刚刚看了,他们的米缸里,没有多少米了。
临走之前,林舒月把自己的电话写给了小花,小花珍而重之的把那张纸条放到了书里面。
走在回去的路上,林舒月问杭嘉白:“怎么他们三个那么喜欢你呢?”
“小花五六个月的发烧了,在夜里发的,小东那个时候也还小,身上没有什么钱,他抱着小花到医院,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给我打了电话。”
“我那个时候已经睡了,接完电话以后从床上爬起来,带着他们在医院跑上跑下的忙了一夜。”
“小花病好了以后,他们特别感谢我,只要我对他们提出的要求,他们一般都不会拒绝。我给他们买东西什么的,他们也都会要。”
“过年过节的,我还能收到他们送的礼。有时候是他们自己做的手工,有时候是他们自己种的菜或者他们买的水果。每次收到他们的东西,我都觉得温暖得很。”
“都是好孩子,我妈要是认识他们,肯定会很喜欢。”
娄凤琴喜欢孩子,这种人品好的孩子她就更加喜欢了。
杭嘉白想到娄凤琴,也笑了:“我妈妈也喜欢,每年秋天都会寄蘑菇给他们。”
两人手拉着手,漫步在路上,路灯把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阿月,你还记得我师兄左向丰吗?”
左向丰,杭嘉白的师兄,也是雕塑案里受害人石木媛的男友,一个警校毕业却没有当警察而是去当作家的男人。
“瞧你说的,我又不是老年痴呆,怎么会不记得他呢?他怎么了?最近有没有好一点?”
“他恢复得挺快的,我老师讲,他把手上的书完结了以后,就申请回归警察队伍,然后他成了一名缉毒警。”
“我回来的时候想跟他吃顿饭都联系不上他。”
杭嘉白满心对师兄的惆怅,都被吹散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