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麻烦的事,现在才开始吗?
这样想着,希音完全坐不住了,她对硝子说:“我想去接杰,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硝子露出‘真受不了傻瓜情侣’的表情:“我就不去了吧?”
希音想了想,也没解释,一个人向天元所处的薨星宫赶去。
高专的面积太大了,平时学生的活动范围只涉及前山那一小块,而天元的结界,作为要害,位于最深处也最隐秘的后山。
她这一路走来,不知为何心跳越发急促起来,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只能说她来得不早也不晚,恰好看到了预感成真的一幕。
禅院甚尔和五条悟的战斗快到让人目不暇接,结果以嘴角带疤,黑色短发的男人把形状差异的短刀从银白短发少年的额头□□告终。
血液漫涌出来,五条悟倒在地上,看起来完全失去意识。
大概是死了吧,希音想,不止额头处的伤口,他的脖颈间还有一处贯穿伤,胸口也有贯穿的刀伤,不止如此,他身上也有其他零零总总的伤痕,现在都在向外渗血。
和他的惨淡狼狈相比,甚尔就从容得多,身上沾的血都不是自己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毫发无伤了。
他果然是个会带来不幸的男人呢。
希音被这预感落地,发出的沉重轰响震得脑中空白。
“是你啊,原来你在这里上学。”
甚尔这时才留意到她,露出微有意外,但不太在意的神情,“也对,毕竟是术师……我记得,你大概是个派不上用场的式神使?”
希音呐呐道:“请,请你住手。”
想必她的脸色很不好看,甚尔困扰地歪了下头,望了眼薨星宫的地方。
“我时间有点赶,不想耽误。”
他说:“这是你男朋友吗,唔,早知道就留一口气好了。”
说罢,他勾起嘴唇笑了下,“现在弄成这样,好像也救不回来了,真失礼呢。”
希音愣了下,看着倒在地上的五条悟道:“那就到此为止,请你不要再……”
这种伤势还在硝子的治疗范围内吗?
她想起硝子以前说过得话——我也是有极限的啦,毕竟做不到起死回生。
那么现在,五条悟究竟算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