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清看了无南一眼,收回目光,愈发冷静下来,“无南侍卫找错人了,请回吧。”
若是李承珺真的出了什么事,找她又有何用?如今无南不过是以此说辞又骗她罢了。
“苏五姑娘,真的,无南并未虚言。”无南低下头来,“王爷今日入了宫,受了重伤,如今伤虽止住了,可还未醒来。”
宋幼清双手缓缓握紧,故作疏离,“我又不是大夫,你找我去有何用?”
“苏五姑娘当真那么绝情?”无南闪过一抹失落,“主子今日入宫也是为了苏五姑娘,可苏五姑娘这般淡漠,叫属下也寒了心,主子姑娘做了那么多,当真是不值得。”
他叹了口气,转身欲走,“罢了,今夜就当属下并未来过,姑娘好生歇着吧,日后……属下也不会对主子提及今日来找过姑娘的。”
宋幼清愈发不安,既然无南都特意来寻她,想来是伤得不轻,“等等,我随你去一趟就是。”
宋幼清并未瞧见,无南眼中闪过一抹光,他回过身来,朝着宋幼清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多谢苏五姑娘了,姑娘身子不便,属下已在苏府侧门外备了马车。”
宋幼清点了点头,从窗台翻出。
“苏五姑娘,您小心些。”无南有些心虚,若是让主子知晓姑娘是翻窗出来的,会扯到伤口,他怕是又少不了一顿打。
府中之人都在自己院子里面壁思过,宋幼清轻而易举地便从苏府侧门走出而上了马车。
一路上宋幼清焦躁不安,一回接着一回询问着无南:
“他是如何受的伤?”
“可有大夫替他瞧过了?”
“他何时入的宫,又是何时受的伤?可是李驿昀伤得他?”
……
听得她这么问,无南愈发心虚,只得马不停蹄往晋王府赶,“马上就到王府了,姑娘到时亲自问主子吧,有些事属下也不知。”
马车刚至晋王府,无南还未来得及停下,就见宋幼清毫不犹疑地跳下了马车,急匆匆就往晋王府赶。
无南吓得慌忙撒下马鞭就跟着进去,“苏五姑娘,您慢些,您还受着伤呢。”
无南愈发不安,方才他说得可是太严重了些?若是苏五姑娘瞧见实情,可会恼怒?
不过这思虑的片刻,宋幼清已快步到了李承珺卧房外,她一把推开屋门,忽而顿住。
无南见此,暗道声不好。
果不其然,就见她转过身来,脸上布满阴沉,“这就是你说的他受了重伤?”
宋幼清咬了咬牙,气得转身就走,这屋内满是酒气,哪来的伤患?
无南赶忙上前拦着要走的宋幼清,“苏五姑娘留步,属下也是没了法子,府中任谁都管不了王爷,若是王爷再喝下去,怕是真的喝出内伤来。”
“无南侍卫过于看得起苏某了。”宋幼清往身旁迈了一步就要走。
“苏五姑娘,主子三年前喝了一天一夜,差些就醉死。”无南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突然跪了下来,“还请姑娘帮帮属下,属下求求你了,属下已用尽办法,可主子根本不听,只能寄希望于苏五姑娘了。”
宋幼清一听到“三年前”便已心软了,她沉默不语,转身进了屋子。
无南顿时松了口气,赶忙上前将门合上。
他长叹一口气,老天爷啊,终于妥了,他赶忙闪身到了院子外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