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像往常一样扭过头,一次又一次地、耐心地告诉陆斯年那些他常常忘记的往事。
就连一边的顾非寒也闭着眼睛,没再像往常那样嫌弃他,烦他又来打扰自己和媳妇儿美好的二人世界。
只是这两人的手,依旧紧紧牵在一起,脸上似有淡淡笑意。
陆斯年见小漓没理自己,又看了一眼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本能地嫌弃一哼。
老了老了,姓顾的愈发黏糊。
睡着了都不松开小漓的手。
这让下辈子的自己怎么动手抢人?
陆斯年抽出拐杖,想要拨拉开顾非寒的胳膊。
谁知……
压根不动弹。
陆斯年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
小漓的手最是娇嫩,最怕大力气,小手都让你个死老头握肿啦!
陆斯年越想越气,扔掉拐杖,准备亲自上手掰开。
这两人的手,已是半僵微凉。
陆斯年反应了半天。
两行浊泪,不觉流了下来……
一个个的,都没良心。
就知道让我处理这些“尾巴”,一辈子都是这样。
说走就走,怎么也不等等我。
他替这几个人干了一辈子的“大后方”统筹善后工作。
这次也没例外。
这些人都信得过他。
几个人总是会把最难扛过去的那件事,留给最善隐忍,也最像是能撑得住的陆斯年。
对,留给那个最靓的仔。
摇椅上那两人的遗嘱早就留好了,倒是不用再费心。
最靓的仔给两人张罗完葬礼,终也没再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