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琼林宴上盛实大放异彩,被传为佳话,盛实蒙赐恩荣,心中甚是欢喜。待得宴会散去,捧着绣戈袍得意出门,其他学子,无不人人称爱,个个道喜。
只有钟子蟠一人不太开心,他今日在琼林宴上,见到盛实获得如此恩宠,好生不快。
他也爱的是这件奇珍异宝,埋怨的是郡守大人偏心,恨的是盛实竟然抢了他的风头,还反杀了他一局,更可气的是盛实居然抢走了素锦公主的青睐,本以为盛实会因为自己独一无二的计谋给除掉,但百密一疏,毁就毁在了那个书院执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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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钟子蟠一回到寓所,就下令一些地痞去教训书院执事。
书院执事被打的遍体鳞伤,以至于好几个月都不能去书院工作了,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打人者。
就是为了这件绣戈袍,后来出了无限祸端来。
且说盛实捧了绣戈袍回到盛家,沈氏早就听说儿子在琼林宴上大显神威的事情,非但没有被捕下狱,反而喜获恩赐,真是天大的喜事。沈氏预备了香案,三跪九叩叩谢神灵,随即将这件绣戈袍放在家中祖屋之中,焚香燃烛,祭祀并告知祖先,以荣恩赐。盛果儿自然也为弟弟的成长感到开心,少不得大开东阁,宴请亲朋好友,庆贺赐袍,这些亲朋好友,都听说了盛实少年英雄,在琼林宴上蒙获珍袍之赐,正要到盛家道喜,二来也是前来鉴赏。
今日见到盛果儿诚挚相邀,自然了陆续都到。但见盛果儿私宅第堂之中设了一掌座榻,座榻上头用五彩装成座帐一张,又用彩带结出恩宠二字,悬于帐内,帐前放一张长条桌,供着一副紫铜八宝鸱吻香炉宝案,香案前铺着拜毡。
亲朋好友和孟家盛家两家相交的文武同僚到了盛家,都要先向香案前望着恩宠二字行鞠躬礼,这是以示对郡守大人的尊重,然后转身向盛家道喜,之后才慢慢走到座帐旁边,细细地观赏打量这件绣戈袍。这件绣戈疱果真是奇珍,远处看去,没有什么奇异之处,而且不见芊芊玉手织造的痕迹,也不见缝纫的痕迹。
此刻正是五月夏炎天气,别的地方酷暑难耐,但是如果你端坐在有绣戈袍的正堂之中,立刻就会觉得清风习习,似乎堂内的气候还是中秋时节,就是一只蚊蝇都不曾飞来。
对于这件绣戈袍,亲朋好友,文武同僚们个个称羡,钟子蟠在一旁看了,越看越火大,心中惹恨,恨不能一时抢了在手,方才随了心愿。
到了晚间,盛家宴客已毕,客人星散,盛果儿收起珍贵的绣戈袍,走回后堂,前面自有丫鬟仆妇们收拾。
盛果儿叫过盛实说道:“郡守大人赏识你,这是你的幸运,而且还能跟李贵妃的女儿素锦公主同游,这是莫大的恩宠,你要把握好机会才行!”
盛实点了点头说道:“姐姐的话,弟弟铭记在心,明日与素锦公主和李贵妃娘娘同游的时候一定尽展所长,有所进益!”
盛果儿看着盛实,心中安慰,说道:“去吧!”
盛实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这时,孟行舟走了过来,见到盛果儿送走盛实后面色忽然变得有些担忧之色,便上前问道:“今日大喜,你为何还会有担忧之色?”
盛果儿说道:“今日大喜,肯定会招来嫉恨,而且,我很奇怪为何钟子蟠会陷害盛实,更奇怪的是,如果按照正常的逻辑,李贵妃不可能放过诬赖他人的钟子蟠!”
孟行舟说道:“你是怀疑李贵妃早就跟钟家有了某种联系?”
盛果儿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情倒是可以让陆晚晴去查一查。对了,我还有一件担心的事情!”
孟行舟沉吟道:“你不会是在担心我弟弟孟鹤友吧?”
盛果儿眉毛一挑,心说孟行舟为何会知道我的心思呢,当即想要考一下孟行舟说道:“郡守的恩赐既高且厚,咱们家的其他人还好说,惟有我弟弟孟鹤友,一直是个偷奸耍滑,喜好仗势欺人的主儿,虽说最近有所收敛,但是小肚鸡肠和爱占小便宜的个性还是没改。你是担心他仗势欺人,用绣戈袍做文章欺压乡绅,欺负良民,有坏咱们的门风名誉是也不是?”
盛果儿说道:“没错,我就是担心这个孟鹤友会借此大做文章,不如这样吧,你修书一封,以给王氏养胎为理由,将他夫妇二人送到茶园居住,每日给他银钱,帮助看管茶园,这样以来,或许就会减少很多的麻烦!”
孟行舟点了点头,说道:“我看可以,子轩和呼延信就住在茶园附近,如果孟鹤友有什么不轨举动,也可以让呼延信就地处罚他!”
盛果儿说道:“但愿孟鹤友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吧!”
孟行舟说道:“我当然也希望孟鹤友不出现这样的问题了,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先防范着点儿比较好!”
盛果儿点了点头,但是孟行舟看出她还是有一些忧虑在脸上,也不知她到底在忧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