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对永福郡主就没辙吗?”以前没切身感受过不深刻,这回够实在了,他真的从不认为此事能这么轻拿轻放!
“傅宗弼那么有恃无恐,凭的什么?”赵竤基冷笑一声:“孤告诉你,并非父皇肯揭过,而是此事无法追究。
倘若欺君的帽子扣到傅家身上,永福郡主还有何面目立足?父皇第一个就不能答应了。今次福儿不回来,那也是用其他名目来算账;福儿回来了,还能追究什么?”
涂绍昉后知后觉的问:“圣上对永福郡主的疼爱,连对朝堂大事也能这么随意?”
太子殿下长叹道:“你当圣眷无双是摆设吗?”
“既然如此,傅经茂是怎么回事?”涂绍昉敏感而迅疾的问:“傅副相以为是东宫压着,可东宫根本没做过,我们以为是池丞相在压着。
如果永福郡主能肆意插手朝堂之事,那么她想把外放多年的叔叔调回京都很难吗?傅家至于铤而走险出此下策吗?”
赵竤基目光一变,皱眉道:“对,想把傅经茂调回京都就是福儿对父皇一句话的事,何至于逼得傅家弄出个祥瑞?”
“所以,真正压着傅经茂的人?”涂绍昉脸色微变,惊诧道:“其实是傅归晚?”
傅宗弼多年前就有意把三子调回京都,一直未能成功莫非是因为永福郡主不愿意?这可实在出人意料了,难道傅家在内斗?
赵竤基定定地看了眼小舅子,眉头拧得更紧了:“去年会稽闹出祥瑞,你查了傅经茂,是不是五年前傅宗弼就想把儿子给调回来?”
“对,五年前,傅经茂外放堪堪六年之际,吏部没同意。四年前傅宗弼升至从一品副相,那一整年他向吏部施压了有5、6次。”
涂绍若有所思道:“三年前真定府灾款被劫一案出来,傅副相焦头烂额,没什么动作。两年前又向吏部施压,傅经茂几乎是上蹿下跳的到处打点。
朝堂有不少大人为他活动过,权尚书就是死死压着不给调令,对外的说辞是‘并非他不肯派调令,实在是他也没办法。’
由此众人认为东宫在压制,傅家没辙才有祥瑞之事。如果背后真的是傅归晚,五年前她才12岁吧,甚至更早?”
赵竤基沉吟道:“先回东宫吧,你大姐盼着见你呢。”
这盼字真没说错,两人才踏进东宫的大门,太子妃涂绍玥就已迎上来,太子殿下冷哼:“看看,这就是来接你的,平日里姐夫我从来没这种待遇。”
“我们昉哥儿这回受罪了,我身为长姐迎迎弟弟怎么了?”涂绍玥鹅蛋脸,五官精致,肤若凝脂,艳若三春之桃,十足的美人胚,姐弟俩有三四分相似。
她一身真红织金垂花宫锦长裙,满头青丝挽成高髻,云鬓凤钗,华贵自成,颈间戴了串翡翠项链绿光盈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衬得她娇嗔笑骂愈加明媚大气。
虽然姐姐、姐夫看着在互掐实则打情骂俏,涂绍昉也只能打个圆场,向大姐讨杯水喝。
“傻弟弟,多大的人了还和姐姐讨水喝呢,快随大姐去好好歇歇。”
太子妃忙带着弟弟去休息,赵竤基识趣的没跟上,转身去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摊上那么两个同僚的傅老太爷:不带那么欺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