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看得心旌**漾,脱口道:“归晚,我们年岁都不小了,不如过两日——”
“皇儿!”
愉妃高声打断,随口扯道:“我与郡主要说两句体己话,倩儿走得急,把母妃今日送给她的宝石头面落下了,你给倩儿送去吧。”
“母妃,这等小事让宫人送去就成了。”
“倩儿走的时候眼眶都红了,你表妹受委屈了,宫人去有什么用,你去哄哄她。”愉妃又软声劝了好几句,这才把四皇子给支走了。
傅归晚啧啧道:“表哥、表妹该避嫌吧,表姑母!”
“郡主与皇儿名分未定,岂非该避嫌?”愉妃冷嘲道:“倩儿定然要入四皇子府的,郡主若是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我这个未来婆母可实在不能喜欢你了。”
“说到这事,你究竟打算何时让珩颖去请旨?”
愉妃终于气顺了些:“郡主急,可以自己向圣上去请旨;皇儿房里又不缺人伺候,本宫与皇儿又不急。
不过本宫得提醒郡主一声,你也不急的话,将来倩儿先你入皇子府,给本宫生个长孙,可怨不得姑母不向着你。”
傅归晚能受威胁就出奇了,当即冷下脸:“告辞,表姑母!”
愉妃更开怀了,一脸笑意盈盈:“郡主慢走,姑母就不送你了。”
看这丫头走出大殿,这才冷哼了声,还没过门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她要是不狠狠地给她挫挫锐气将来岂不得要翻天了!
走出烟绯宫,傅归晚挥开轿辇,让他们跟着,她走累了再坐,没走多少路,一少年迎面而来,乃五皇子赵珩斌。
“我与永福郡主有话要说,你们且退远些。”跟随的宫人没动静,他冷笑一声:“郡主,我们能聊两句吗?”
五皇子身着浅蓝色对襟圆领长袍,身量比去年已经拔高许多,可惜还是比傅归晚矮,他眉眼生得极好,小白脸十分俊俏,静观是位能入画的美男子,只是一开桑全毁,他喉头长出来没多久,还处在变声期间。
傅归晚挥手示意宫人们往后退,嫌弃道:“有话快说,不想听你的鸭子叫,难听死了。”
“你!”五皇子现在最忌讳这个,但敢当面说这种的话也就傅归晚了,把这件小事压下,和她谈正事。
“我母妃哪里得罪你了?你还没回来,母妃就费心劳神的给你准备洗尘宴,为你布置常住的灵犀宫西侧殿,你不感激就罢了,竟然还存心刁难,你太过分了!”
“哪里得罪我都不知道,你们母子做人也太失败了。”
“恳请郡主赐教!”五皇子咬牙退让:“如果确实是我们得罪你,我一定给郡主赔罪。”
“三公主可是闵昭仪养大的,她身为养母不知管教女儿吗?”傅归晚冷笑:“时不时挑衅我,我不嫌麻烦?”
“我母妃早已晋为贵妃!”偏偏傅归晚一直喊昭仪!五皇子气愤道:“郡主该注意措辞,何况郡主所言,本皇子不能苟同。
三姐堂堂公主之尊,你只是个非宗室郡主,是你该敬着三姐。我们已经不计较你目无尊卑以下犯上,郡主也该适合可止。”
“有志气!”傅归晚恭维道:“我这就找圣上请罪,我这个非宗室郡主不敬三公主和掌宫后妃,目无尊卑以下犯上,请圣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