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傅归晚粗俗不配这些珍宝只有她傅归昤孤才配拥有’的嘴脸,够不要脸吧,呵,这就是府里最孤傲视钱财如粪土的四姑娘!”
伍氏听得一惊,迎上永福郡主满眼嘲弄,她惊得难以置信:“四,四房的四妹妹?”
“我以为我骗你?”
“不不不!”伍氏就是太意外了,真的太意外:“我不是不信郡主,只是我嫁过来后听到过好几句夸赞四姑娘的话,没想到还有这等内里。”
“夸什么,清高、才情斐然,大家风范,闺秀典范?”傅归晚好笑的问:“二嫂,你嫁到傅家一个月多了,敢问你和傅归昤说过几句话?”
“呃……”二少奶奶噎了下才道:“大妹妹,我是个俗人又是二房的媳妇,四姑娘是四房的姑娘为人又高冷些,”
“别遮掩了,你能和傅归昤说过十个字我服你。”傅归晚淡淡道:“其实高冷些无妨,品性端正就成。敢问二嫂,四姑娘看你时是用眼睛还是拿下巴呀?”
二少奶奶伍氏低下头,话到这个份上,她实在没法违心接着,可她身为堂嫂也不能说隔房小姑子的是非。
“这就是傅家夸赞的‘大家风范’!”傅归晚讽刺的扯扯嘴角,又道:“七年前府里都说五姑娘以大姑娘马首是瞻,可谁又知道傅归湘她最初靠过来时就想拿我当冤大头当枪使当肥羊宰。
因为堂姐没法被她利用,她多动两回歪心思就被得抽打,一次学不乖,十多个回合抽了两百多藤条才能学乖,不得已才听话。
六姑娘柔顺吧?府里哪个不说傅归淳谦和柔顺,六年前也就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给她多少好都不记嫡姐一声好,就记得她们委屈,对她和她生母欺压,必须要狠狠压制下去她才知道曾经对她们有多客气才懂得学乖!”
傅归晚冷笑一声,目光灼灼:“二嫂你说,傅家这些姑娘们恶心吗?”
伍氏心头一窒,怔怔的看着永福郡主,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二嫂回吧,你今天能把话进到心里去而非敷衍我,我无论送你什么礼物你都能收,只要记得将来别自寻死路去步那些姑娘的后尘。毕竟你是孙媳妇,老太爷不会为你出头,我能对你示一回好,但不会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傅归晚自嘲道:“人心在一次次伤害过后总会硬起来,二嫂总不能以为我曾被自家人伤得体无完肤之后心还能有多软,会对你这个堂嫂容情?”
“大妹妹,不,郡主,我知道我明白;见面礼我收下了,多谢郡主。我没什么值钱物件,大妹妹不嫌弃的话,我绣幅牡丹花绣品给妹妹做回礼行吗?”又愣了愣伍氏才回过神,连忙表明态度。
“好!”
事情谈完伍氏便起身告辞,走两步又忍不住止步,转身回头,犹豫问道:“大姑娘所有的霸道强悍都是被逼出来的吗?”
“我曾多次想过为何我不姓苏?”傅归晚给自己斟杯茶,仰头饮尽,二少奶奶伍氏忽然一阵心酸,该被伤得多深才能恨不得到脱离家族?!
伍氏一走,无情护卫长飘了出来,目光幽幽的盯着眼前的主人,郡主大人抬抬眼皮,道:“你有话就说。”
“为何不改姓苏?”
“我改姓苏你省事许多了是吧?”看来无情护卫长在涂家时没躲在凉亭上,也对,十丈外有那么多奴婢守着,躲凉亭宝盖上早被发现了;那她躲哪儿了,柳树后?傅归晚斜视之:“别让我觉得你有种想偷懒的嫌疑。”
无情提示:“算无情自作多情。”
傅归晚不甩她:“没别的问题你就继续隐身吧。”
无情疑惑:“八千两还最少,你究竟在傅家撒了多少白银?”
她这位护卫长好奇心还真旺,傅归晚默默腹诽,回忆道:“全部折合成银两吗?让我想想啊,从我记账开始算,大哥成婚时我送给他五万两银票,硬让他收下的。
三哥到金吾卫当差后送过一万两银票让他做日常开销,我娘他们没给过银票,不合适给他们更不会收,就孝敬过珠宝玉石、古玩字画。把珍宝折合合计来算,父母大概各三万两,大哥七万两,整个嫡长房大概19万两。
至于二房,二哥定亲时我分别硬塞给他们父子各三万两银票,加上珍宝合计起来,傅经樟大概有三万五千两,宋氏二万两,二哥四万两,整个二房大概12万5千两。
还分别给过三房的两个堂弟三千两和二千两银票,送给三夫人一家铺面,合计算来三婶应该有四万两,四少爷五千两,五少爷三千两,”
“那你还说给伍氏的八千两最少?”无情打断她,傅归晚提醒:“年长的三位少爷,你自己没听清楚就别来质疑我。”
“继续。”无情冷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