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归晚睨他两眼,轻咳道:“我听你老娘说,前年你50大寿的时候纳了个二九年华的如花小妾?你不是已经有三房妾室了吗?再纳个来凑一桌打叶子牌吗?你都知天命的年纪了还这么贪恋女色,怪不得你老娘要揍你了。”
“郡主,我冤枉啊。”他真冤枉!权尚书很委屈的说:“我都大把年纪了,怎么会想祸害人家娇滴滴的小姑娘?都是万氏纳的,我知道时她已经办好纳妾文书了。”
“她为什么要帮你纳妾?你这位继室比你小18岁,美貌尚在又儿女双全,你屋里多个年轻漂亮的小妾对她又没好处,分明是你自己想要吧。”
“所以说她脑子拎不清。”
权尚书佯装悲怜道:“我到妾室屋里坐坐,她就给我甩脸子;我家五少爷还小,我问句幼子的情况她又要闹个不休。郡主您可不知道我的日子过得苦啊,比黄连还苦。”
“你自找的好意思抱怨吗?”傅归晚数落道:“是你不要你老娘选的,非看中美色要续娶如今这位,现在过得不如意能怨谁?
何况你老娘一直反对儿子纳妾,你俩弟弟都没一个小妾,偏你就有!两年前那个小妾是你继室给你纳的,之前三位妾室也是她给你纳的不成?”
“郡主,您可大大伤害了我脆弱的心灵。”权威捂着心口夸张而一脸受伤道:“若是凤陵郡主当年肯接受我,我必定是个如父亲般始终如一的好男人;这世上,只有凤陵郡主能当得起我情有独钟的爱恋,不是她……”
“停停停停别演戏啦,再演下去你原配得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你啦!”傅归晚按着胸前,喝口茶压压惊。
权尚书的原配与他能算情投意合夫妻恩爱,原配在世时他就没纳过妾,虽然也有母亲反对的因素,但也是因为和原配感情好。
权威还想再演一段来着,书房外传来禀告声:“老爷,二姑娘做了羹汤亲自给您送来了,在院外候着。”
闻言他毫无缝隙的变脸,把可怜样收回来,笑问:“郡主您看,要让枍姐儿进来吗?”
傅归晚投以鄙视一眼,站起来说:“请你夫人做正宾的原因是你老娘看你夫人不顺眼,让我有空下下她的脸,你要算账找你老娘。”
“我的郡主哎!”权威哭笑不得:“别说母亲大人,您自个儿的意思又能算的了什么?您还有什么想做的就告诉我,我来办,保证给郡主办得妥妥帖帖。”
“向你老娘表衷心去吧,我跟你夫人又无甚干系。”傅归晚摆摆手:“走了走了。”
“好好好,我送郡主、送郡主,改日您有闲暇再来权家玩,只管当做自己的家……”权尚书满脸笑意絮絮叨叨的一路送到院外,果不其然看到了还候着的次女。
“爹~”权秋枍福身问安,悄悄瞪永福一眼,心里可郁闷,知道明日肯定逃不掉了。
傅归晚回以挑衅一笑,扬眉道:“我和权尚书聊完了,不打扰你们父女谈心;秋枍姐姐,我们明天再见啰。”语毕她欢快的挥挥手,爽快的走人。
“爹?”权秋枍委屈巴巴的喊了声,权尚书不为所动,沉脸道:“既然你娘不舒服,那便随为父去瞧瞧。”
……
清晨,明亮的阳光普照大地,天空澄澈得不染纤尘,青草幽幽,野花茁长成长,随处可见欣欣向荣之景。
傅府大门前车水马龙,一辆辆或奢华或富贵或清雅的马车停下,站在府门前望去甚至看不到密麻的车尾,一位位高门显贵之家的夫人们到来,盛况之景快追赶上傅二公子娶妻了。
小厮们手脚麻利的把马车牵走,贵妇娇女们再换乘软轿奔向二门。
正堂内人山人海,四位当家夫人与二少奶奶皆在招待客人们,四夫人范氏把拳头捏得指甲嵌进肉里才保持没有失态。
身穿采衣的三姑娘傅归潆左右两侧分别是二皇子妃的亲妹妹蒋四姑娘与重惠县主,作为主角该保持平和镇定,可她真的,真的心潮澎湃,激动的快笑出来,又忍不住有些想哭。
她做梦都没敢想过她的及笄礼能办得如此盛大……
傅归晚只比宾客们早一步回府,在明珠苑小憩片刻,时辰差不多往行及笄礼的正堂去,才踏出院门就被围堵了。
“竟敢威胁我们!”
两个姑娘脸色铁青怒目相对,盛苡言绷紧圆圆的小脸咬着牙说:“你要是不道歉现在就让你知道威胁我们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