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女人的提议带着那个赖皮,三皇子殿下他自认为没有小气吧啦到针眼的地步,带着没有问题;因此他回到隔壁自家就写信简单说明情况再问他们何时有闲暇,继而约定休沐日同往北麓山。
权尚书已经从他哥们那里了解些许情况,因此特意派出他会武功的表弟靖国公代表他。
是日清晨来到北麓山脚下,被大统领提点做好心理准备时赵鸣轩还侃了句:“难道比我当年初到丹霞宫时还糟糕?”
真正见到那人时他才发现他料想得太好了,终于知道为何永福都不知该如何形容。
他们到时主屋内之人正在发狂地打砸踹摔,这是每日的必须情况;看到来人,看到站在门槛前四人的错愕脸色,赵竤基忽而怔住慢慢眼眶充血:“赵、鸣、轩?”
“怎么不坐轮椅了?还敢说没想抢我的位置?”
“我杀了你,还有你们这对狼心狗肺背信弃义卖主求荣的父子,我杀了你们……”
伴随着杀字落地是花瓶茶杯圆凳瓷枕等等所有器物皆被当做暗器飞射而来,翼国侯见到这样的女婿失了神没知觉忘掉躲开,幸亏被儿子拽开,否则必定得正中靶心脑门开花。
激烈而疯狂地打斗号角吹响,赵鸣轩从来是砸别人的,可今天这种情况实在没法还手;还是第一回碰到被人乱砸还只能躲的份儿,最后都不知是怎么跑出来的,涂绍昉和他勾肩搭背地靠在围墙外壁上喘气;没管那两位长辈如何了,反正肯定能保护自己。
“他这是疯了呢还是没疯啊?”涂少爷拉着衣襟透气,嘴里还在喘气,很疑惑;三皇子他无语道:“废话!看他脑袋那么清醒能是疯掉了吗?”
“那么你能形容下他这番表现吗?他到北麓山调养快有20天了吧又不是才两天,还这般激烈过头了吧?更何况人还好好活着,他都不反思为何父亲和外祖家都选择舍弃他吗?”
“呵,你这姐夫脑袋里能有反思这个词吗?”赵鸣轩鄙夷,虽然他脑袋里可能也没有,但丝毫没妨碍他此刻鄙夷,冷哼道:“还能为什么,当然是找垫背拉陪葬。
看他这德行就证明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知道他自己被不死而死,被硬生生褫夺掉储位和将来的皇帝位所以痛恨地要毁天灭地,任何人过得比他好都欲处之而后快,懂吗?”
涂绍昉有感触地问:“你这是过来人的感悟吗?”
赵鸣轩警告:“别拿我跟他做比,我可没他那么丧心病狂;本皇子腿伤后只自暴自弃,可没想过要拉着谁来陪葬。再看看他这德行,能配跟我比吗?”
“有些性情肯定非一蹴而就必定日积月累才会根深蒂固。”涂绍昉倒想探讨探讨:“你说当年坠马致残的若是他,他腿残后的表现和今朝能差多少?”
“差不多!”赵鸣轩没什么犹豫,讽刺道:“嫡长子,皇长子,你以为他有多好吗?我娘和外祖家都从小就跟我说不能和兄长争,我最多不甘心但没有多少要争皇位的心思。
赵竤基可不同,他自幼就认为自己将来会继承皇位接掌赵氏江山;腿残等于不能继位,而今他不能继位后的表现你没看到吗?”
“唉,归根结底还是这条路太过稳当顺遂乃至安逸,嫡长皇子该享有的好处全被他得到,偏偏处在这位置该遭遇的险境近乎于不存在或者自有旁人给他挡掉了,以致这20多年将他惯出副深入骨髓的——理所当然得储位登皇位的架势。”
怪不得圣上至今还没有召他老师来交涉,应该是被丹霞宫内的情况弄得心情太难受。涂绍昉忽而意识到:“可按这种架势,他什么时候能恢复平静?”
赵鸣轩看看这赖皮,没把脑海中当场冒出的答案‘可能要等到他死才能有清净’说出,而是问:“你觉得呢?”
“没底啊,所以才问你。”涂绍昉按按太阳穴说:“这要关多久?总不能关一辈子,圣上和盛家包括我和我爹还有郡主肯定都盼望着他放掉前程往事,过好平民百姓的生活,将来做个锦衣玉服儿孙满堂的富户。”
“难道我不这么想吗?我巴不得早些送他离开京畿去过他自己的安逸日子,哪怕给他块封地求安稳都行啊。”赵鸣轩没好气道,回望这院落一眼,叹气道:“找我二舅和你爹回吧,咱们回城再和福儿商量商量。”
涂绍昉也叹气:“好!”